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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朝著她道:“晚晚,千萬不要輕易喜歡上一個凡人。”
“為什麼?”蘇晚晚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朝著她問道。
“凡人的壽命太短了……”姜早早嘆了一口氣朝著蘇晚晚道:“在仙人動輒千萬年的生命裡,短短數十年的時光不過是過眼雲煙。”
“晚晚,你看我,我已經四百多歲了,可是我們兩個人看起來也不過相差三四歲的樣子。”姜早早一隻胳膊撐著腦袋,語重心長地朝著蘇晚晚道:“你現在喜歡一個凡人,你們兩個人都是年輕的模樣。”
“可是再過二十年、三十年,他已經步入中年了,你卻還是年輕的模樣,甚至等到他垂垂老矣,路都走不動的時候,你還是現在的樣子。”
“這些或許你都可以忍受,可是等他去世以後呢?他在你的生命裡不過存在了幾十年,可你未來上千上萬年的時光,要怎麼獨自面對?”
姜早早說完這番話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盯著床頂的床幔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然後又朝著蘇晚晚道:“所以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晚晚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她的眼眸緊緊地閉著,一張小嘴微微嘟起,嬌俏的鼻翼順著呼吸一張一合。
這傢伙……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姜早早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默默地給她把被子蓋好,然後自己也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她又夢到了許多年前的時光,夢裡她穿著一身新做的鵝黃色衣衫,站在煙雨朦朧的長堤旁,岸邊是剛剛發出新芽的柳樹,她轉了一圈,朝著那個人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那個人衝著她寵溺地笑了笑,聲音溫柔又好聽道:“好看,早早最好看。”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快要記不清他的樣子了,卻還是記得他溫柔的語氣。
他喜歡喚她早早,喜歡伸手摸摸她的頭,更喜歡將她圈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
姜早早猛地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內,已經有星星點點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裡照了進來。
她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臉頰上卻是一片冰涼。
姜早早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混亂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伸手推了推身邊的蘇晚晚道:“晚晚,晚晚,快起床,天要亮了。”
“唔……好。”蘇晚晚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勉強撐著胳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姜早早,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早早,你要收拾東西嗎?”蘇晚晚拽過床尾的外衫,一邊穿著一邊朝著姜早早問道。
“不用,我沒什麼要帶的。”姜早早搖了搖頭,朝著蘇晚晚道:“夜國都城那邊也有一家媒婆館,是我們這裡的分館,我可以直接過去那邊。”
“哇,早早,你竟然在人間開了這麼多家媒婆館。”蘇晚晚聽著她的話,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道:“那你豈不是很有錢?”
“嗯,還行吧,”姜早早想了想,朝著她笑眯眯道:“畢竟幾百年的老字號產業呢。”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咻’的一下飛到夜國去?”蘇晚晚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飛是可以直接飛過去,但是夜國和墨國的距離太遠了,需要損耗的仙力太高,我的瞬間移動還沒修行到那麼遠的距離,更何況,這一路上,我們每到一處,考核手冊上就會顯示出對應的任務來。”
“我們一邊做任務一邊過去,豈不是更好?”
姜早早收拾妥當,站在屋子裡,笑眯眯地看著蘇晚晚道。
“有道理……”蘇晚晚點點頭,然後又朝著她問道:“對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我講了許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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