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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尉的意思是規矩、法度看不見摸不著,但還是有用的,因為它存在人們的內心之中。若真把武人逼到不得不自取的份上,可就什麼規矩都沒有了。
沒有了規則束縛,人性之惡盡情釋放,你承受得起嗎?
現在給,朝廷還能有點體面,規矩還不會被破壞得體無完膚,已經是無奈之下的最優選擇了。
“邵全忠乃世兵出身,他如何看待士人?”又有人問道。
“全忠是明白人,知士人之好,也離不開士人。”王衍說道:“其妻庾夫人乃梁國內史庾琛之女,妾樂氏是故尚書令樂廣之女,妾盧氏出身范陽巨族。幕府之中,多有豫兗徐三州士人,委以重任,視作股肱,無需擔憂。”
提問者默默點了點頭。
邵勳在地方上重用士族。
豫州諸郡國,基本都是士人掌權,很多甚至由地方大族自闢屬吏、自募兵士,全權委任。
他還大力支援尚書令庾珉,並把盧志推到朝堂任侍中,妾樂氏之兄樂肇則在年前被闢為給事中……
這麼看來,他還是挺重視士人的,並非張方、苟晞那種與士人關係極僵之輩,可以打交道。
或許,王夷甫說得是對的。邵勳也是沒辦法,壓不住手下軍將,必須給他們官位、富貴。
唔,其間或有機會。
邵勳能給軍將們富貴,他們也能給啊。
“太尉……”第四個人開始提問。
王衍來者不拒,舌戰群儒,一個個把他們都辯倒辯服了,可謂威風八面。
而且,他這次並未使用“口中雌黃”的絕技,從頭到尾沒有邏輯方面的問題,輕鬆取勝。
功力確實深厚。
當然,也少不了名氣的作用,很多人被他耀眼的光環所懾,心理上自覺矮一頭,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如何能辯贏?
但疑慮也是存在的,大家都在觀望,事情並沒有算完。
辯論告一段落後,王彰已被押到刑場。
王衍起身,看著被軍士壓跪在地上的王彰,微微嘆息。
“王夷甫?”王彰抬起頭來,喚了一聲。
“正是老夫。”王衍袖手而立,看著王彰,道:“昔年你隨成都王來洛陽,其時意氣風發,富貴滿身。八年過去了,可曾想過有今日?”
王彰是太原人,但並非出身太原王氏,他是正兒八經的匈奴。
早些年,司馬穎還在的時候,王彰任大將軍府參軍。
在府時指出,陸機甚得成都王信重,遭河北將佐嫉妒,反為弱敵(長沙王司馬乂)所敗。後隨劉聰北歸,任劉漢中軍將軍。
王彰對劉淵、劉聰父子是非常忠誠的,本身也有在中原當官的經歷,不是那等愚昧之輩。不然的話,劉聰汾水觀漁的時候,他也不會冒死進諫了。
奈何奈何,世道如此,他的選擇也談不上對錯,成王敗寇,沒什麼好多說的。
王衍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洛陽縣的官員見太尉離開了,看了看時辰,下令行刑。
劊子手是人精,看到犯人居然能和太尉說上話,拿出畢生絕技,一刀就斬下了王彰的頭顱,沒給他更多的痛苦。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叫好。
劉漢數圍洛陽,和匈奴有仇的人多了去了。抓到一個偽中軍大將軍,恨不得分食其肉——唔,這是衙門小吏的業務範圍,不是不可以買賣,出夠錢就行。
王衍則看著眾人,嘆道:“若匈奴破洛陽,焉知我等不是王彰的下場?”
眾人聽了盡皆失色。
有些道理,光靠嘴巴來說可能說服力有限。但王彰被斬首的場面,卻太有衝擊力了。
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心中的某些堅持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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