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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弄來的,就更晦氣了。
天子想遷都,群臣捨不得,紛紛勸阻,天子趁機討價還價,最終搞出這麼一攤子事。
“明公何日動身?”王玄不再糾結這些糟心事了,轉移話題道。
“就這幾天吧。”邵勳說道:“我從新鄭倉調撥了五萬斛粟,還沒啟運呢。醜話說在前頭,若七月見不到軍糧,我可就撂挑子不幹了。”
王玄很清楚,即便七月真的沒有給邵勳軍糧,他也不會真的不幹,而是會想辦法從豫州調糧,自己貼補。
但事情不是這麼幹的,朝廷糧食再緊張,也得想辦法擠一點出來,於是慨然道:“明公放心,最遲七月中,我一定調撥十萬斛軍糧至孟津。”
邵勳不置可否。
你王玄的保證有屁用。不說別的,萬一新安之戰失敗,讓王彌打到洛陽城下,你怎麼運糧?到時候連累我從前線回援,可就不好玩了。
“先如此吧。”邵勳說道:“新安那邊的情況,一日一報,快馬送往我軍中。八月秋收之前,我會讓忠武軍北上,攻崤坂二陵及黽池,聊為牽制。其他的,朝廷自己想辦法吧,記住一點,持重為上。”
戰場之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即某一場大戰役爆發後,失敗的一方大幅度潰退,讓出許多土地。尤其是那些地形艱險之處,潰敗時心無戰意,人人爭相奪命而逃,輕易將其讓出。待到後面調整過來,想要重新收復這片土地時,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因為敵人已經有地利了。
新安就屬於此列。
在過去兩年,匈奴不是沒有從這個方向進兵,朝廷也不是沒有在新安甚至更西面的地方與匈奴交戰,但每次匈奴撤走,都沒有佔據這片土地。
而在關中被拿下後,他們沒了後顧之憂,直接將弘農佔下,並且給了王彌。
王彌就五個縣的地盤,他的積極性可比匈奴人強多了,自然好生經營。朝廷現在要拿回新安,肯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對了,朝廷有沒有徵調過其他州郡的部伍?”邵勳問道。
“有。”王玄肯定地點了點頭,道:“荊湘還在戰亂,抽不出兵,但襄陽依然派了三千兵北上。揚州那邊,卻無兵調派。”
邵勳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問這件事,純粹是想分析下朝廷還有多少殘存的威望。
司馬越時代,雖然洛陽屢次被圍,但揚州依然派了兩次兵,一次是王曠帶的淮南兵,在上黨全軍覆沒;一次是錢璯帶的吳興兵,因畏懼匈奴,直接在廣陵造反。
荊州也曾派過五千兵北上,不過走到半路回去了,因為洛陽之圍已解。
司馬越死後,洛陽局勢依舊艱難。到了這時候,卻只有荊州肯派兵了,江東則用沉默拒絕了朝廷的徵召——這不怪司馬睿,只是吳地豪族不願出兵罷了。
好在他們現在還願出錢糧。
若是哪天錢糧都不願出了,洛陽朝廷就真的威信掃地了。殘留下來的,可能就是一點大義罷了,甚至連官員任免都不一定做得到。
“你回去吧。”邵勳嘆了口氣,道:“好自為之。家眷能搬出洛陽的,就搬走。”
“景風和惠風已不住在洛陽。”王玄下意識說道。
邵勳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他這會不想女人了,賢得很,懶得和他掰扯。
將王玄送走後,邵勳讓人將胡床搬到裴妃臥房窗外,說了會話。
“……此戰有把握麼?”裴妃問道。
屋內有小孩的哭聲,好像是餓了,好在不一會兒就止住了。
邵勳聽得心癢癢,說道:“打仗哪有什麼把握不把握的?不過阻河拒敵,總比冒險奔襲妥當。”
上次和匈奴打的是運動戰,這次如果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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