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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問世事。

等到母親快死了,還天天出去與人下棋,居喪期間喝酒吃肉,披頭散髮,箕踞坐床,愣是一聲不哭,然後又突然吐血。

阮籍之風傳揚開來,有人批評他“風俗淫僻,恥尚失所”,但學習他的人更多。

究其根本,從阮籍者多為揚名耳。

士人太多了,要想做官,先得出名,而為了出名,則無所不用其極——臭名聲也是名聲,更何況某些標新立異的行為並不算什麼臭名聲。

而如果說阮籍是真性情的話,後來者則未必。

只不過時間長了,就形成了風氣,彷彿不這麼做就不是士人了。

王導前陣子拜訪阮孚,孚居然穿著褻衣與他見面,對此只能苦笑連連。

就這樣了,江東這個攤子還得靠他們撐著呢。

刁協被阮孚揪過去後,熟練地服起散來。

片刻之後,頓感飄飄欲仙,渾身舒暢。

有舞姬行至面前,刁協眼色迷離,大叫道:“你可是王國舅府上之荊氏?”

“你是荊氏!真是荊氏!快,快過來,隨我回府。”刁協搖搖晃晃起身,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玄亮看錯了,那是宋禕。”阮孚努力睜大眼睛,雙手在空中狂舞。

突然之間又大哭起來,道:“宋禕啊,你怎能被那個粗鄙武夫鎖在家中?”

刁協亦哭。

哭著哭著,面前突然出現了邵勳的身影:他帶著一隊士兵,手裡提著長沙王的頭顱,冷笑不已。

“殺賊!”刁協一拳擊出。

正給他上酒的婢女應聲而倒。

其他人見了,哈哈大笑,笑完又各自幹各自的事。

酒席宴會之間,出格的事情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紀瞻看不下去了,朝王導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刁協身側,揮手招來兩名僕役,將刁協架起。

服散的刁協渾身燥熱,早就不著一物,被僕役架走之時,小雞吊在那裡,一晃一晃。

謝鯤見了拍桌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然後用他那牙齒漏風的嘴吹起口哨來,一邊吹,一邊笑道:“玄亮啊,勿憂也。異日北進中原,定將荊、宋二女搶來。只是——你能御此神女乎?”

此言一出,有人笑得嘴裡的酒都噴出來了。

“玄亮苦也。”有人笑道。

“玄亮之苦非多,范陽、成都二王苦多。”

“哈哈!”

猥瑣的笑聲此起彼伏,通達之風大盛,幾又回到太康盛世年華。

唔,此時的江東難道不是盛世?太盛世了啊!

有絲竹,有美人,有酒肉,什麼都有。

閒來無事,悠遊山水,吟詩作賦;或者練練書法,習習棋藝;至不濟也可關起門來在家喝酒。

邵勳那傻鳥,和匈奴人拼來拼去,拼得滿身金創,又何苦來哉?

待你們拼得兩敗俱傷,我等奉詔北伐,一舉收復河南、河北,將天下撥亂反正,重回煌煌大道。

妙哉!

“速速收拾一下。”紀瞻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婢女,嘆了口氣,吩咐道。

僕役們又把婢女抬走,再把傾覆於地的案几擺正,仔細清理了一番。

紀瞻默默走了回去。

他不服散。

為人也比較板正,見客必正容,閒來無事時主要練習書法、彈琴下棋,或者出外遊覽,於月下松泉之間小憩。

江東幕府群魔亂舞,他是知道的,但沒有辦法。

這就是士人。

士人也分很多派。

像刁協、阮孚、謝鯤之輩,清醒時也不是不能做事,有時候還做得不錯,他們還是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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