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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是不可能給他帶走的了,洛陽這邊都不夠用,只能靠王矩自己一個人,藉著朝廷的大義名分來平亂,其實並不容易。
一連說了兩件事,都辦成了,司馬乂心中喜悅。
太尉掾劉演察言觀色,湊趣道:“大都督連番得勝,賊眾驚恐。臣聞賊帥陸機慘敗之後,威望大損,已經沒人聽他的了。鄴城那邊還傳出風聲,陸機或要被收監下獄。”
劉演,字始仁,中山魏昌人,劉琨兄子。
河北諸將本來就不服陸機,建春門慘敗後,更不會聽了。陸機現在怕是指揮不了幾個人,接下來的戰事,只能靠河北諸將自己發揮了,直到司馬穎更換主帥。
司馬乂故作不知,驚訝道:“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劉演笑道:“鄴府有人受宦官孟玖指使,出首告發,言‘機有二心於長沙’。司馬穎疑之,遣人至軍中查證,大將公師藩等人皆為孟玖引薦,故作偽證,站在孟玖一邊,誠可笑也。司馬穎雖然尚未褫奪陸機本兼各職,但估計也快了。”
司馬乂哈哈大笑。
他笑得很暢快,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彷彿在發洩情緒一般。
“此皆太尉之功也。”劉演臉色一肅,道:“若無連番大勝,陸機又怎會落得這般下場。”
“此皆太尉之功也。”眾幕僚紛紛說道。
司馬衷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羊獻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彷彿在跟著一起高興,不過熟悉她的人可以發現,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
“宦者壞事。”司馬乂慢慢收回了情緒,搖了搖頭,隨口問道:“孟玖為何與陸機過不去?”
“孟玖之弟孟超與陸機有隙,曾當眾劫法場,救下了他帳中干犯軍紀的兵士,並質問陸機會不會當都督。”劉演說道:“超回營後,擔心陸機報復,便將此事寫入書信,送往鄴城。孟玖覽之,數日後驚聞超沒於陣中,乃疑機害之也。”
“孟超怎麼死的?”司馬乂看向王矩,問道。
他看到的軍報中,只含糊提及王矩與賊戰,孟超慌不擇路,為越府督護糜晃所殺。當時沒在意,現在覺得太簡略了。
理論上來說,城南那一片都歸王矩管,說孟超死於王矩之手,沒有問題,但細節呢?
王矩心下一凜,立刻稟道:“太尉,建春門之戰後,賊眾慌亂,心無戰意,紛紛撤退。糜督護率眾追擊,斬孟超於平昌門。”
“到底是誰殺的?”司馬乂眼一瞪,問道:“糜晃這人我見過兩回,老實人一個,武藝荒疏,也不會帶兵,你別告訴我糜晃親手殺了孟超,他沒這本事。”
王矩額頭微微滲出汗珠,說道:“糜晃帳下督伯邵勳,得了孟超首級。”
其實,原本軍報上是有邵勳名字的,但王矩閱覽後,瞭解了一下此人,得知他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士息,於是決定壓一壓,把邵勳的名字去掉了。
這事沒有太多人反對,因為大家心裡都不是很舒服。
“仔細說說,休得妄言。”司馬乂說道。
王矩無奈,只能將戰鬥過程敘述了一遍。
當聽到邵勳當著上千敵兵的面,旁若無人般下馬,將孟超首級斬下時,司馬乂愣住了。
王瑚、祖逖二人也抬起了頭,頗為震驚,亦有些神往。
尤其是王瑚,他雖然是廣義上計程車族出身,但“世寒素”,從小吃盡了苦頭,沒那麼多門戶之見,心想可以結交一番邵勳。
可惜那人是越府家將,卻不能招至自己麾下,微微有些遺憾。
“太尉恕罪。”王矩低下了頭,惶恐道。
司馬乂看著王矩有些斑白的兩鬢,暗歎一聲,不打算深究了,道:“給邵勳賜以金帛,以彰其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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