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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浴血,吼聲如雷,像是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一樣,往往能奪人心魄,先手斃敵——這是用勇氣在殺人。
他殺人的招數太多了,簡直信手拈來,面對不同的敵人,瞬間就能使出最合理的方法,用最簡練的動作、最快的速度,消耗最少的體力,解決當面之敵。
技藝嫻熟的新人,或許也能殺死當面的敵人,但絕不可能像他那樣舉重若輕,體力消耗最少,動作一點不拖泥帶水。
媽的,殺人都殺出藝術感了。
“饒命……”一名滿臉稚氣的敵兵哭喪著臉,踉蹌後退,見到邵勳加快步伐,絕望地向前捅出長槍。
槍桿被邵勳夾在腋下,黃彪眼疾手快,刺出長槍。
“噗!”敵兵流著眼淚,捂著腹部,軟倒在地。
無數軍靴從他身上踏過,軍陣一往無前。
黃彪用餘光瞟了眼督伯邵勳,嘴角抽了抽。
他怕了,幸好督伯是自己人……
楊寶在後面遠遠看著,只覺尾椎骨上生出一股寒意。
什麼陰謀詭計,就是個笑話。你再智計百出,在邵勳這種殘暴的實力面前,終究太過空洞——是的,在楊寶眼中,邵勳就是那種殘忍暴虐的武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什麼人都敢殺,讓人發自內心地恐懼。
或許,他和張方是一類人吧。
雨越下越大,已經沒人用弓了,戰場上的一切都回歸最原始的肉搏。
三百多戰兵從辟雍出發,一路向北,過國子學、雨花寺、牛市等,殺出去了好幾裡地。
賊軍屁滾尿流,遺屍數百,散亂得不成樣子。
邵勳渾身已經溼透,血水順著劍刃流下,滴答滴答,濺起一朵又一朵血花。
西面也響起了猛烈的喊殺聲,那是平昌門大街。
駐紮在那一片的應是牙門軍某部,人數不詳。他們動手比這邊晚,但終究是動手了。
聽聲辨戰況,牙門軍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殺聲一直向北,往平昌門的方向延續。
能有人呼應,這種感覺真好。同時也從側面說明,洛陽守軍暫時還能擰成一股繩,大都督司馬乂的命令還是管用的,至少部分管用。
邵勳回頭看看跟隨而來的軍士們,發現第一排換了不少新面孔。
戰爭,總是會死人的,哪怕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依然會死不少人。
再後面,糜晃的幢旗還在,聽那密集的腳步聲,似乎多了不少人,莫非有城南百姓自發跟隨?
“打勝仗,容易不容易?”邵勳將重劍扔給王雀兒,換了一把新的,笑問道。
“有督伯在,何敵不可破?”黃彪避開了邵勳的眼神,大聲回應道。
老實說,他有點害怕這種眼神。
兇狠、嗜血、暴虐,帶有淡淡的血紅之色,與往常平靜、溫和、睿智的模樣完全不是一回事。
按鬼怪誌異中所寫,督伯莫不是被什麼老鬼附身了?
“督伯如此神勇,令人歎服。”棄弓捉刀的李重用略帶崇敬的目光說道。
曾幾何時,他雖被委任為隊主,但一直板著張臉,沒太多開心的模樣。但經今日一戰,看著邵勳身先士卒,一路砍翻西兵的勇烈場景,臉上突然有了幾分笑意。
這般勇武之輩,在宿衛軍、牙門軍中當個幢主都夠了。跟著這樣的人廝殺,確實更容易活下來。
“既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邵勳哈哈大笑,重劍往前一指,道:“但隨我行!”
“但隨我行!”黃彪、李重二人熱血衝頭,扭頭向身後大吼。
“但隨我行!”軍士們喊聲破天,士氣高昂得無以復加,紛紛應道。
“但隨我行!”聲浪一直向後,傳出去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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