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麥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章 談妥,晉末長劍,孤獨麥客,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退失據。
糜晃不是兇人,他說話還是很和氣的,但王秉的目光老是瞟向正在鬥場上整訓部伍的邵勳。
他只是個幢主,即便當了中尉司馬,那也只能“協助”整訓部隊。可你看他當仁不讓的樣子,是在“協助”嗎?分明是主導好吧?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此人殺性頗重。看似溫文有禮,實則兇悍殘忍。”王秉似在回憶。
當時他與何倫一起,在武庫前見到了這個鄉黨。
談話還是很客氣的,邵勳的禮數也很到位。打聽了下他的出身後,王秉便沒再放在心上。
誰知一年過去後,此人斬將殺敵,名噪一時。
與他對比,自己則大敗於張方之手,部眾四散,全軍潰滅。
變化太大了,讓人暈頭轉向,一時間難以接受。
“邵郎君其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糜晃笑了笑,道:“滴水之恩,定以湧泉相報。你不會吃虧的。”
“說得好聽而已。”王秉嗤笑一聲。
“繼業你這就是說氣話了。”糜晃搖了搖頭。
“我說——”王秉抬起頭,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糜晃,突然笑了,道:“你這麼為他說話,是真想明白了?不怕他以後翻臉不認人?”
糜晃點了點頭:“自是瞭解品性後才能做決定。”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秉提醒道。
糜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東海糜氏精擅買賣。其中一項訣竅便是相人,相準後就不會猶豫。”
“世事難料。”王秉譏諷道:“誰能想到劉玄德在徐州待不下去,狼狽而走呢?”
“左不過‘賭’之一字罷了。”糜晃說道:“做什麼事沒風險?若瞻前顧後,我糜氏可做不了這麼大的買賣。”
“看來你是鐵了心了。”王秉嘆了口氣,旋又問道:“莫非你想招他為婿?他這種狠人,怕是沒那麼容易籠絡,別整成引狼入室,奪了你糜氏的家財、部曲。”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糜晃面無表情地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邵勳今年必被舉孝廉,屆時身份就不一樣了。該怎樣,實宜細思之。”
王秉臉色微變,訥訥無言。
糜晃是他的直屬上級,能拿捏他的辦法很多,實在難以公然對抗。
再看底下,從督伯、隊主到伍長甚至大頭兵,三分之二是邵勳的人,幾乎把他架空了。
在洛陽這種動不動就拿刀子說話的地方,反抗的本錢都沒有。
真要撕破臉,王秉懷疑邵勳會不會在某個月黑風高之夜,直接拿弓弦把他勒死,再埋到野地裡去,找都找不到。
唉,怎麼會與這種人為伍呢?
“我要安排一個幢主。”沉默半晌後,王秉突然說道:“我欠了個人情,現在要還。放心,不會壞事的。”
糜晃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還有嗎?”
“司空秉政後,我想去禁軍為將,你得幫我說話。”王秉又道。
“這事容易。”糜晃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幢主之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先把人帶過來看看。”
王秉哼了一聲,道:“邵勳好大的譜。”
在軍隊中安插私人,此時實屬正常現象,因為很多部隊有著濃郁的部曲遺風,後漢末年就開始了。
上級軍官安插心腹做下級軍官,下級軍官再安插心腹做底層軍官,一級壓一級,人身依附的特徵十分明顯。
因此,他拿這點來說事,效果不大。
但心裡就是很憋屈,一時間難以轉過彎來。
糜晃看在眼裡,拉了拉王秉的手,情真意切道:“繼業,休要如此。你看我這半年,立了不少功勞,司空屢次誇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