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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
同樣的,如果邵勳打算對司空不利,禁軍諸將也會反對。
這就是禁軍的現實,至少是左衛一萬六千餘人的現實。
糜晃皺眉思索著,如果邵勳不考慮名聲及後果,現在就投靠天子、皇后,與周馥等人攪和在一起,司空怕是連洛陽都不敢進。
一時半會,確實動不了他啊。
這個小郎君,不知不覺間,已經和當年的張方有些類似了。
司馬顒投鼠忌器,不敢用大軍征剿張方,害怕出動的兵馬臨陣倒戈,於是只能用暗殺的手段來誅除此賊。
唉,東海國的張方,成氣候了。
糜晃心緒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都督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邵勳正色道:“我仍是司空的家將,仍然願意為司空拼殺,絕無二心。”
說完,心中默默地補充了句:我只是不想落入兔死狗烹的境地罷了。
其實,從今年年初開始,司馬越就已經不太好殺他了。
邵勳不知道司馬越起沒起過這個念頭。
不管有沒有,當時河北動亂,范陽王、平昌公的兵馬陷在裡面,幷州刺史司馬騰更是抽不出兵力,青州司馬略被宗教起義軍擊潰,司馬越攢的三萬大軍又被浪完了,他確實難以調集外軍來對付他。
司馬越自許昌回來後,直接屯於溫縣,或許就有這方面的因素。
進了洛陽,總要入宮吧?萬一有人鋌而走險,利用殿中將軍職務之便,將他殺死在宮城裡呢?他這種擅長陰謀詭計的人,最喜歡以己度人了。
當時決定松一手,利用邵勳攻司馬顒,榨乾最後的價值,或許是他真實的想法。
沒人會坐以待斃。
這次邵勳把鮮卑騎兵全悶死在長安城裡,不知道司馬越作何感想?又一支強軍沒了啊。
公允地說,如果他要對付邵勳,五千鮮卑騎兵絕對是王炸,能起到極大的作用。
現在沒了,邵勳也想不出司馬越該怎麼對付自己。
老子接下來就要用長安的糧食、錢財、馬匹,以及許昌的鎧甲擴軍了。
你現在不敢動我,明年更不敢動我……
滿身反骨的人,就是這麼囂張。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糜晃用略帶責備的眼神看著邵勳,嘆道:“司空為你舉孝廉入仕,可沒對不起你。”
邵勳沉默,片刻後說道:“是。”
司馬越確實沒有對不起他。
對他的一些限制,也是上位者常用的制衡手段罷了。
問題的關鍵在於,蕩陰之戰後,司馬越整整缺席了一年零七個月,洛陽產生了巨大的權力真空。
不說邵勳抓住了機會,就連保皇黨那幫人都羽翼漸豐,王衍更是大撈好處。
等到司馬越再度出現時,他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洛陽。
如果沒有許昌武庫案,邵勳、司馬越之間或許還能維持相當的信任,但邵勳主動放棄了這份信任,因為他想得到那批鎧甲。
這次殺鮮卑,一方面是鮮卑屠城,沒看見就算了,知道了的他實在不能忍。
其次,好處也是實打實的。
來見糜晃前,陳有根來報,昨夜及今晨在城外收攏了八千餘匹馬。
城內也粗粗統計了一下,完好無損的馬匹還有三千左右。
一匹馬值多少錢?這要看什麼型別的馬了。
挽馬最廉價,馱馬稍貴,騎乘馬更貴,戰馬極貴。
鮮卑人的這些馬,最次也是換著騎乘的走馬,戰馬更是佔據了一半左右。
漢文帝時,有人賣馬售價15萬錢,非法獲利500錢,被免官。
漢武帝時,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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