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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過多,人是會暈厥的,加之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昏迷中的甘霖高燒不退。
再度醒來時,甘霖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時間早已不是當日。
甘景平的私人司機因為辦事不利,已經被妻子李憶之不留情面地直接開除,至於當時甘霖報警的案件怎麼樣了。
她母親紅著眼圈守在病床前,一邊幫他削著紅彤彤的蛇果,一邊心有餘悸地講:“天吶,你可不知道,這麼可怕的事情換誰誰
不要嚇到的呀。你那個同班同學,叫周什麼的,她爸爸早在一週前就被殺害了。”
“聽辦案警察說,他們一進門,那個屍體腐爛的臭味,燻得人都睜不開眼睛。是被老婆捅死的,但老婆連夜逃走了不知去向。
不過現在哪裡那麼好脫罪的,市裡面成立了專案組,都上新聞了,下了死命令,估計不到幾天就要逮捕歸案了。”
“那小姑娘也夠陰毒的,自己的媽殺了人,估計是為她創造逃跑時間吧。竟然還在按時上學,警察問她為什麼不報警,她竟然
梗著脖子,有理有據地說,她還要中考。她中考這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完。”
“哎,真是作孽。”
“上樑不正下樑歪。”
中考這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因為她想確信自己在這世界上,也會被被人當做特別的角色來心疼,有人會關心她,有人會心悅
她,因她還有一點點值得。
狂妄不過是因為自卑,越疼的地方越要強裝著掩飾。
甘霖垂著眼睛,心裡像讓刀子劃了,不難理解她那晚的執拗和瘋狂,可是他卻沒給她一點溫柔。不僅沒有溫柔,他還告訴她,
她就是殺父害親的天煞孤星,坐實了她的絕望和恐懼。
這世界果真沒人愛她,她是一座孤島。
李憶之將蘋果切成好入口的小塊,隨後用瓷白的小碟子裝了,又插上自帶的牙籤獻寶似的遞給兒子,可甘霖沒接,只是喝了一
口溫水盯著自己垂在腿上的手掌問:“她人現在呢?”
李憶之見他不吃水果,又開始起身在床頭倒著保溫桶裡昨夜燉了一晚的參雞湯:“那誰知道呀,不算共犯也只能讓親戚領回去
了,要我說,這種小孩子還是應該送到少管所治一治。誰曉得是不是像她那個媽,以後沒準也是個瘋子呢?”
雞湯倒好了,飄著膩膩地黃色油花,甘霖胸口一陣做嘔,但又不是因為這雞湯。
許是因為他母親李憶之,竟然完全不記得周漁他們的一家三口。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家這些年來,接待的客人多到連門檻都踏
平,即便是甘景平,大約也不記得自己曾經給他們一家對症治 “病”抓過方子。
看到兒子又把雞湯推開,李憶之很惆悵地準備打電話叫家裡的廚子準備些鮑魚粥,這次要清淡一點,省得撫了甘霖的胃口,不
過打電話前,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顰眉問他:“對了,你爸還讓我問你,怎麼那晚上去學校拿東西,怎麼最後跑到那邊去
了。過了長惠那邊很危險呀,又髒又亂,都是打工的爛仔,你到底去做什麼?”
甘霖抬眼時,玉蘭雙腮上有罕見的慍怒,他長吁了幾口氣才有些抖地開口:“怎麼您忘了,當年周漁他們一家三口來算命,明
明夫妻不合,男的一臉萎靡女的一臉奸滑,氣相不合,可父親說那女孩子是罪魁禍首,殺父害母。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警察
也講她不是共犯。”
李憶之平常很少聽到甘霖跟她講這麼多長篇大論,她知道,兒子是不喜歡他們家這樁賺錢的行當的,書讀多了,他總是說人的
運是水,藏在這波瀾壯闊的暗流裡,不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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