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翌杯爵九五之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95章 染來一片幽冷,見英雄略風骨,孔翌杯爵九五之數,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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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陡峭的高簷之上,存有一絲不堪久持的罅隙,那種暮曉如初際的錯覺,纏繞瓦簷的高啄,不但寄託此時此刻的優思,恰恰晚間的陰雲浮沉,塗上一層裹掩著流螢星辰藏匿來的光暈,雖然暗淡,卻泛著經歷世事變遷未曾褪去硃紅之色的絢爛,愈見蒼幽,極盡古拙。
“烏衣巷裡慕堂前,呵呵…”雪手勤抬起頭來,一睹簷上的流色斑斕,一抹輕悄的笑隨同他的飄忽孤逸,徜徉在徘徊的庭樹下,那種輕屑僅掛在嘴角,就淡淡的,消磨的,並也覺得難以捉摸,其喃喃自語的昂首挺立,聞來也那麼的傷情,道,“只怕不及舊時庭深屋下簷吧。”
厲遠箋俯首一垂,見到連通臺場的長廊邊,一人松菊猶存,如竹籬開闢支出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而停步其上的身影,雖是一片幽冷模糊,但一身傲立如青松的挺拔也那麼難得的清雅,梅霜蕊雪,崇慕皆白。一身彷彿柴樵揹負的煙火氣息,卻因本不平凡的薄衫,將眉宇之間一抹淺殤的孤韌,顯現在似窖成一汪清泉而澄晰透徹的雙目,不參雜一絲紅塵一粟的蒼茫,原來一個人可以成這樣,不但把俗世的平凡、普通流逝在歲月裡,而且柴樵耕竹,尤為淡然。於是居高臨下,有些心折的道:“一劍將傾,不落凡俗,想必你就是那位慕雪盡染的雪手勤吧,小可厲遠箋,雖匆匆見過一面,但那時的光明教業,卻也盡數歸入我括易一室,如今牆倒眾人推,不甘寂寞的你們也這般的俗套麼!”
“厲遠箋!”雪手勤在心中咀嚼這個不太好消融的名字,本來超凡脫俗的他已經不沾染這些雜務多時,難料這些身不於己的牽絆,干擾著他那一顆本“躬耕南陽”如是悠然來的陶冶之心,既然他也選擇踏足這場不可能避免的殘酷爭端,那麼偶爾一次違逆本心,又有何妨!只待昂首挺立的那一刻,簷上的那人也向他投來一抹犀利又精灼的目光,此人雖是括易外室一系,但北旅番制的“縱橫”,卻不是等閒,不但有軍職在身,而且也出身江湖,這種文武皆涉獵的人,對付起來,甚為頭疼,此刻雙方都僵持膠著著,黑夜的深邃,更加劇了此地的危悚,如果不是月光的皎潔,還存有一絲暈華朦朧,那麼他們的稜角又有幾分可以明朗的鮮明。
恰恰那疑似貫穿雲層的琴聲,彷彿雨打芭蕉待驟雨初歇,也淅淅瀝瀝,點點滴滴的襲擾在心頭,不但蘊藏思慕如許的慼慼哀哀,而且越來越繁複,直至密集。
“子秣,你的琴聲本該金戈鐵馬,奈何作這般哭哭啼啼的吳音細腔,難不成我‘縱橫’僅僅是一支待賞梅花的馨雅之師麼,何時變成附庸風雅的閒俗之輩了!”厲遠箋本就很厭惡這種形同焚琴煮鶴的嘈雜,但疆場的廝殺實實在在,沒有陰謀與算計,這最是鐵血悍烈的真摯,不但豔麗,而且極富詩興,他不是很厭憎這如此夜下一片幽冷卻獨獨的讓人產生共鳴的琴聲,相反內心執拗揪痛,恨自己來的太晚,不能鐵肩一擔那些喪生在這場血腥戰役裡的同胞兄弟,那份不甘氣惱的憤意與時俱增,所以毫不客氣的脫口而出,那彈琴的人就是同為“縱橫”一系的談瑄談子秣,他們因述職北疆防線,才不能及時的來援,但如果能阻止那些覬覦名動宅權勢的人,他們不惜以身犯險,甚至殞命,也絕不後退半步。
那幽幽的琴聲,此時一頓,彷彿是在體會厲遠箋話中的淒涼之意,良久才隨著一聲鏗鏘有力隱隱集聚在指尖的爭鳴,戛然而止,一切彷彿萬籟俱寂,不染一絲塵埃的寧靜。
雪手勤微微一嘆,或許這陰霾籠罩的驚悚不足以含蓋諸人的心境,這繁複的羈絆,回憶夢牽,也緊握在手中那任憑五指囊括的劍柄,“君頃請側聽,”簷上那位阻隔這被月色撩撥堪堪並襲來的黑夜裡僅存一身浩然意氣的人,嫉惡如仇,他的風度也隨著琴聲的驚乍,彷彿銀瓶炸裂,來不及規避,就也敏銳的刺痛。
“雪長老,讓我領教一下你的‘一劍將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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