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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煙塵還是濃烈的覆蓋著,空氣中嗅來的腥味,裹挾著慘淡,有些讓人痴迷,而暗沉下的一隅簷角,因滾滾的濃煙燻燎變得褪去了顏色。這裡本就格局恢宏,卻也抵受不住如此冗沉的夜,窒息的讓人喉間一緊,隨之而來的強烈壓迫,瞬間縈繞在心頭,久久沉積的陰霾,使人心驚膽顫的怎麼也揮之不去。
沿著長長的廡廊,通向臺墀之處的路上,被染紅了豔麗,若非此地重重深長,倒也壓抑不了這份崢嶸險峻的熾烈氣息,透過處處侵襲而來的驚悚,撞破護欄隨地坍塌的殘牖斷垣,卻顯得那麼隨性使然。
廊廡外是演武闊敞的臺場,然而堆積如山的屍體,讓那股虎踞龍蟠的典黷氣勢,在此地的煙籠繁瑣中,透著無盡哀詠的悽迷與涼薄。這裡是名動宅,因勢所折墜的頹敗景象,枯厲狠絕,彷彿是理應如此的遭逢一劫。
庭院中一人御袖而行出現在那裡,他挽著那一抹殘豔,如是暗夜之中的一竅精魅,渾濁又龐雜,卻是來至“落庭”的元老之一袁遠肖,他長情一嘆,很是憂慮,其秉性古拙,常常很是羨慕“鸞翮有時鎩,廣陵散此絕”的竹林之逸,所以很是看重此地的風骨巍然,這是他們“落庭”所缺陷的且不能效仿的赤子丹心,若非沒有必要,他也不想摧毀這樣一個世人都存有憧憬、幻想的地方,所以負手而立,一揮其飄揚灑脫的卓越風姿,穿過層層燦若星海的人群,來到那僅簇擁著高陡危聳的那一隅臺墀。這裡是括易外室一系抵禦強敵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們退守到這裡來,依然悍不畏死的艱苦堅守著。
這些人面無懼色,卻個個臉上浮現著悲壯,彷彿能為那個萬千人中亦往矣的人拼死一搏,並與有榮焉,不禁感嘆道:“北靜荒厄啊,你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幫忠勇不屈的子弟,前赴後繼的為之擋箭換命,難道你們不也是凡夫俗子用血肉之軀鑄就的麼!”
“噗”的一聲,混濁的空中響起一陣嘈雜,原來是一擊劇烈的碰撞,只見宛若天邊一角衣袖,並能捲揚遮蔽星辰的袁遠肖,也與一人纏鬥了起來,此人堅毅沉厚,身手不凡,一臉嚴謹的肅穆,將一股龍性誰難馴”的翩遊驚鴻,一瞥並難以忘懷的映襯在彷彿勾懸冰銷的簷端,不但蒼古而且十分的深邃。
——那就是響譽北境稱作“縱橫雙驕”之一的拓塵,他本姓“拓跋”,乃鮮卑拓跋皇室後裔,袁遠肖的突然出現,讓本阻攔韓鐵繚的他妙至毫巔的藉助對方那賴以成名的長弓脫身離開,他與這位響譽江湖僅稍遜“宗師之境”的絕世高手,僅僅觸碰一招,就稍落下乘,被凌厲的勁氣密不透風的裹挾,竟然如斷線的風箏起浮,懸置於空。
拓塵他是漢化的鮮卑貴族,但因北魏的滅亡,輾轉遷徙,流落至異鄉,他也形勢所迫投效軍旅,雖是出身行伍,但那份孤逸的瀟灑風姿,幾乎與士族自居的那些衣冠薄帶的高門子弟顯得更為俊雅出塵,因其本身那段西出陽關無故人的不平凡歲月,致使積累下的沉澱,不但具有大漠孤煙廣袤無垠的浩瀚豪曠,而且江南煙雨的纖麗點綴,夾雜著他別具一格的韌性,此刻雖身陷險境,卻也如攀臨頂峰不甘挑戰的孤傲之人,對方那渾厚大氣的一擊,強硬的牽扯著他的身軀,如果不是久經酷烈,此刻早也在懸空之間並落敗。這袁遠肖果然不負盛名,他的招式純厚綿延,如有神助,那怕是再強悍的壁壘,此刻也能一擊而破。而那逐漸懸浮於空的身體,因周遭圍繞的困頓,把月影疏離堪堪寥落來的貧乏,恍若隔世的僅稍稍一晃,並也長夜嘶鳴。
袁遠肖收回那隻拂袖來如沐春風的手,敵人的高明竟然出乎其料,那凌厲一擊本也打實,對方卻趁勁氣未曾入體造成實質的傷害時,尋得契機,輕彈如竹枝彎韌,懸置於空,如果不假細看,並似乎是被對手那堪稱“春風一渡”的極致震顫,給強制牽扯入空,忍不禁笑道:“舉世皆縱橫,今日一見,可見一斑,果然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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