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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的秋色有種溫柔的撫慰,令人愜意又舒逸,店外的一顆盧橘老樹,被透過瓦洞的壁牆阻隔,僅可見得依稀蒼鬱枯槎的模樣,此刻雖也深秋,但它的葉子依然青翠尖挺十分的夭沃,枝葉間還不斷的長出一叢叢的蘊蕾花苞,不但細絨朦朧,紛絮如飛,竟看起來十分的樸實素雅,契合著老巷深邃頹敗的那般肅凝的古拙,竟然有種瞬間冷凍起來的凝聚。
獨獨不見俗世紛擾的老湯店內,不掩腐臭腌臢之氣的杜迴廊端起陳舊的瓷碗,吮了一口鮮羶的羊湯,他沒有嫌惡老店內濃濃不及擴散的羶稠之味,反而一掃高門士族的奢侈之風,意味深長的長吟。此刻他有種藏身於市井之間的灑脫及隨性,如果不是老店的陳舊,他似乎已經快要闢臨凡塵了。
楚室曉瑕不掩瑜,自然知道這才是這人的真正秉性,一直以來他們都互相攻訐試探,所以此刻的短暫棲身,也成為一種難得的奢求!於是他委身在側,也端起一碗羊湯,吹散裡面的油膩霧氣,也嚐了一口,很是鮮美異常,當即化開緊皺的眉梢,展顏一舒。
杜迴廊頗為滿意的悄然一笑,或許他性情過於複雜,所以才令楚室曉有所忌憚而導致諱莫如深,每每之間有一絲疏離的感覺,但自從他們來到這間彷彿也亙古成妖的老湯店,也變得很是殷殷的期待。不禁為之一笑,若不是隔著一個詭譎難測的神秘身份,他們興許往來的怕也過於勤了。
楚室曉的戒心沒有絲毫的懈怠,他靠在桌邊的身軀還是繃的很直,厭隍的人總有種難以輕易通透和那怕全心應對也難以招架的錯覺,令他頗為頭疼及警惕,當初他初遇頗為狼狽的厭隍之主具確舯時,並深知這是一個比之在京都城南定淮樓與號稱“未銷”的北靜荒厄,更難以探知其深淺的不世人物,所以當杜迴廊出現於深巷的街道里,獨獨召喚他時,他並明白,此生恐怕也難逃這種似乎宿命的桎梏,裘閻如是,這杜迴廊怕也如是。只是不知此刻眼前這位耽於俊逸,堪堪坐在這張古舊胡桃木桌邊的人,他意興闌珊的腦中又在想著什麼?
店內唯一顯得衣裾襤褸的老人,輕輕悶咳一聲,未免惹得客人不快,他只有強制忍住,但累年積月的勞疾令他終究有些力不從心,若非倚著灶臺的邊稜,恐怕早也跌倒於地。歲月的滄桑有些捎去人雙鬢的沉重,尤其是一身黃衣的傴摟,隨著鍋中沸騰的老湯,氤氳著薄薄的霧氣。
楚室曉遠遠瞥得一眼,發覺原來這就是一個普通平凡之人的無奈,為生計奔波,也為人活著的窮困尋求一種寄託,這老人怕也一輩子窩在這座堪為輪迴的老巷裡,苦心熬著他視為心血的老羊湯,蘊藏無窮,又惹人慰籍無窮。於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杜迴廊瞧透了深意,省醒過來的道:“這樣的無奈,這座摻雜著深思亦然的深巷有很多,令人作嘔的提不起一絲興致來,所以這長幹裡,就是一座困牢,不但囚禁了他們,也套住了你。”
楚室曉深深一觸,這長幹裡就是活人為討生計的地方,那怕十里平長,秦淮豔麗,都抵不過南岸孤燈槳影那舟船畫舫裡吳音儂語的船孃細俏憐骨的唱吟一曲《西洲曲》,健康城果然是一個擅媚的地方,才能潤色出像杜迴廊這樣一般士族風流百姓家的尋常,所以並逼出了一個才情遍滿秦淮的紅顏憐官寧卓衣,此時楚室曉不禁想起這位賣了南朝衣冠楚楚的江南水鄉之韻的薄情女子,她的身份,堪為“花香”。
“呵呵,花香…”楚室曉深思熟慮一番,淡漠的口中喃喃自語的說了起來,“花香!這花香使者終究還是一個隱患啦。”那怕他對南北家國的界限模糊,但仔細一想,這其中的聯絡,怕也只有這位對酌眼前的杜迴廊知道,因為他深知那位假託為其師稱謂的裘閻不會如此簡單的出現在這裡,如果那威名赫赫的名動宅被他們這群陰詭算計的虎狼所覆滅,卻也不是什麼棘手艱辛的難事,想來他們謀劃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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