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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群中,坐在一塊石峭上號稱皇無庸的陳炔,勁節充盈的指端,正捏著一塊稜狀的碎石礫,不緊不慢的放在面前一張本是不平卻坦途的寬大石頭上,那裡劃線橫格,有如棋盤,原來他在推演陣局。此刻他濃郁的眉頭凝思如聚,正愁想下一步的落子該放在哪裡,不料線格上的兇險已經越發突出,他來不及堵塞泯滅,所以一時三刻惆悵,然而這時有人緩緩的接近過來,打斷了他的棋勢,令這古怪的氣氛變得活泛了起來。
“陳大人這是興致超然,顏某不禁歎服的緊,此次圍殺,頗為不同,但他們終究不會是我天字一號會舫的阻礙,但你們據傳府可偏簸異常,冷情的讓人寒煞,想來我們不過是身處陰暗之地的老鼠,如何能登得大雅之堂,呵呵,如何能比擬得了傳頌千古的文林翰府,看來是有所誤解了。”擁裘禦寒的顏暉在僻靜中,帶著一抹微弱的孤峭,對著臨石碣臺的陳炔,竟然有所動搖,他意欲試探,並陰詭刁狠不著痕跡的怨懟說道,雖然是埋有怨言,但他的狡智非凡,並非只是一個羸弱無害的世家公子模樣,他的端端風雅,不過是掩飾隱藏的高卓,令世人初見,他原是病懨稍濁虛弱的靡態,一身寒暑不變的裘衣舒華,敦厚而古樸,謙謙如君子之風,秋意成瑟。
陳炔淡然一笑,顏暉的試探是他發覺被當做了愚昧的踏腳石,縱然此刻落入陰謀的圈套之中,也能抽身而退,而他卻依舊履行承諾,只是為了討得更多的籌碼,為今後談資的合作做最為有效的鋪墊,這才不惜折損會舫中的精銳,也要完成這次艱難的任務。
“顏門主,可是有些乏了,不如且看在下如何破局。”陳炔微微將眼角一瞥,很是意味深長的愛惜顏暉薄弱孤峭的身體,這具軀體雖是一副羸疾的皮囊,但蘊藏的頑強意志不禁讓人欽佩,所以好奇的問道,“聽聞門主出身世家高門,乃北方戰亂所喬遷過來的北方名流,不知如何將公子世無雙的風采,拖累至此,可嘆,可惜!”
“哼!”顏暉注目在大石盤上的衍算線格,逐漸動容,雖是不屑陳炔的調侃,但其中所包含的詭變與機智卻是當世難以企及,並冷冷一激過後,平淡的說道,“看來陳大人有破敵之策了。”
“慚愧,在下並沒有什麼破敵之策,只不過閒來一哂耳,”陳炔不願在顏暉面前過多的刺激,故解釋道,他停頓至半空的手突然一鬆,所執的小塊石礫掉落下來,在堅硬的石盤上一磕,碎作兩半,遠遠的看來異常的單調又極其的醒楚。
“呵呵!”顏暉陰冷的一笑,抬首仰脖,瞧著天邊的一抹餘曦暈染直至消失,才緩緩有所感悟,慢慢的說道,“這天就要黑了!”
“那又如何,”陳炔拂袖一掃,側身放臂枕壓在堅韌的膝頭,蜿蜒的脊背稍稍前傾,氣勢不凡的也對著天邊的黃昏餘暈,清雋爽朗的道,“這夜晚不正是你們殺手的良機麼,月黑風高殺人夜,如此頹靡,這可不似拜亭會舫的風采啊!”
“陳大人,不…必激將於我。”顏暉忍著臨近傍晚的寒冽,疲態的身軀開始瑟瑟發抖,但他強自忍耐,厚重的皮裘還是較為禦寒,也不至於難受至極。
陳炔信手一招,據傳府的府衛們立刻點起了火把,而且還在顏暉的面前燒起了一處晚夜的篝火,如此空泛的地方,此刻既然搖曳起火光,而稍動的煙燻嫋嫋,契合著長夜漫漫的深邃,細細品酌來也很趣致。
顏暉得篝火一暖,逐漸緩和了僵冷的身軀,他並未感激陳炔的心細如塵,反而憂慮此人的謀略絕非常人所及,將來如有悖逆,定然是一位不遜色於任何人的強敵,所以逐漸溫潤的臉色立刻一白,在火光的映照下,卻也沒人仔細瞧得。他還是憑立在大石的旁邊,與陳炔的安然一坐,相得益彰,晚間的視角是很奇妙的,此刻瞧著荒野的闃靜,有些凝思,黝黑一片的山石草木,渾然一體,不禁分屬不清,迷糊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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