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翌杯爵九五之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章 山河雋永,見英雄略風骨,孔翌杯爵九五之數,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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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修雎站立在寺院的最高處,憑欄俯身下望,一覽眾山小,那份孑然一身的落寞,隨著陶冶的性情,開始變得與眾不同。如今的形勢越來越嚴峻,北方已經大一統,隨時準備揮師橫渡江南,而周邊的各國也虎視眈眈,尤其是曾今的金陵之主後梁,時刻不忘恢復大梁的江山。最近有斥候探報,得知他們也附庸了北周,殊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收拾了南陳,他們後梁又能存活多久了,想著想著,漸漸感慨幽思,不知不覺靠著護牆的軒欄,慢慢冥想著。
這是一處外觀園的雅軒,座落在寺院樓閣的頂端,它陳設古樸雅緻,是最好的賦閒之地,酌請一壺茶,濃淡總相宜。他沒有讓人伺候著,寂寥孤僻的他用一份清靜來彌補自己那一顆脆弱至易碎的心。當年風華正茂,激揚勇氣,巔峰時期,身為一教之主,頤指氣使,慣為乖戾。但隨著祆教的土崩瓦解,他們身為分支一脈的教派也就被打壓、兼併,最後散沙一盤,不了了之。他不是沒有重振過雄風,但大廈將傾,也成定局,焉能一肩挑搏的起。
朝堂上因政局混亂,新君交替,始興王陳叔陵覬覦九五之尊的位置,欲除太子,因此極力拉攏幫助他榮登極位的所有政治勢力,而名鄴的正室妻子薄如(神星邪)就是被政敵所害。那時裘閻近相投效,卻不知其包藏禍心,欲想取而代之他們,難料名鄴在層層萬軍之中,憑著絕世武學“大趁虛設法子”,弒殺了陳叔陵,最終匡扶新君“陳叔寶”登基稱帝。因此被敕封為異性王爵,權傾朝野的“他們”沒有把持朝政,反而廣開言路,徵諫納言,奈何這一隅之地的江南半壁江山早就隨著前朝的腐朽也千瘡百孔,不堪時代的趨勢,很難變革推新,所以還能苟延殘喘多久,實是未知。
這跌宕起伏的山河,最易破碎,數多少的風流人物,如今也盡埋黃土,當初的“他們”組建“括易一室”,是憑著一顆赤子之心,為江南百姓謀一點尚微不足道的福祉,也為創一番轟轟烈烈無愧於心的功業,如今事與願違,漸漸淪為了政治鬥爭的砝碼,怎不唏噓感嘆,無可奈何。
長江之天塹,橫貫東西,尤其以東南的防禦為格局,是一個以長江和淮河為依託的多層次的防禦體系。南北對抗,南方主要是依託長江和淮河。南方一些軍事重鎮的形成,都是以此為基礎的。長江上通巴蜀,中經荊襄,下連吳越,縱貫東西,延綿數千裡,上下游之間相互呼應。南方在長江沿線置列有一系列軍事重鎮,扼守長江的幾處要點。對於守長江,必須先守淮的理念,尤為突出。
自古以來,長江之天險,畢竟晉師曾渡之,侯景曾渡之,前者大勢所趨,無可抵擋,後者卻是堪比史無前例的偉大戰舉,梁軍幾百萬的軍隊竟然各自觀望不前,任憑他帶領河朔的羯族子弟兵,奇蹟般佔領了京畿建康臺城,屠戮了軍民數十萬,造成三吳之地,白骨成堆,人跡罕至。如今稍稍安定,暫得喘息,卻隱患頻出,生於安樂死於憂患,能未雨綢繆的又能有幾人。
名鄴在薄如死後,並也心灰意冷,對這座偏安一隅的繁華江山,徹底的失去了希望,所以將“括易一室”交付於他,毅然決絕的尋“神曲京”而去,早先因朝堂與江湖的牽絆,他無法脫身,如今再無羈絆,並心無旁騖的抽身離去。難料名鄴的無心之失造成一個不必要的誤會,那就是二弟北靜荒厄,他心志高遠,智珠在握,卻對“小鄴”的安排頗有微詞,無法理解,他不願意甘心讓出“括易一室”的權柄,也不相信老大甘修雎能帶領他們如名鄴一樣再造輝煌。甘修雎的秉性,是一個如貴族公子哥兒所遺留下來的瘤害,魏晉風度翩翩無疑,能否承擔的起這如泰山一壓,卻如負重託的重擔。所以他北靜荒厄無可替代是最佳的不二人選,可偏偏名鄴卻選擇了老大甘修雎,這讓他即光火又不忿,若不是顧全手足之義,他早就翻臉無情,清洗括易一室的“內室”,為自己掃除阻擋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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