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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重連鑣。
金鞍被桂條。
細塵鄣路起。
驚花亂眼飄。
酒醺人半醉。
汗溼馬全驕。
歸鞍畏日晚。
爭路上河橋。”
這一首《詠畫屏風詩》可謂是道出了舊時憶江南時候的情景,故國家園今安好?
——一切不曾重提。
就在飲至半酣才知日暮歸途,不但煙塵濺馬蹄,更惆悵憑臨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抒發了他對俠客的傾慕,對拯危濟難、用世立功生活的嚮往,此刻雖然漢溼了駿馬及衣衫,也是醉醺所致,恨不能力挽狂瀾,所以才畏懼晚色的吹愁,與河上的棧橋爭得一日之長短。
如此慨當以慷的詩詞出自具有“開府”之稱的庾信。東魏降將侯景率軍反叛,“侯景之亂”正式爆發,太子蕭綱命庾信率領宮中文武官員千餘人,在朱雀航北紮營。面對侯景孤狼般的狠厲,庾信不敵匆忙率軍撤走。直至建康臺城失陷後,無奈逃往江陵,被湘東王蕭繹承製任命為御史中丞。後來奉命出使西魏,抵達長安後不久,西魏攻克江陵,殺蕭繹,庾信因而被留在長安,被西魏任命為使持節、撫軍將軍、右金紫光祿大夫、大都督,隨即升任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北朝的掌權者因仰慕他的文采韶華,得以禮遇。然而他卻在異鄉之地感傷時變、魂牽故國,適遭亡國之變,內心受到巨大震撼。時而以悲憫的筆觸,描繪百姓的苦難,然而當權者的荒唐奢靡與相互傾扎使得故國山河,破碎如井中之月,細揉的很。久居北方的他渴望南歸,魂牽夢繞於故國山河。看到渭水之濱,並想到江南細膩的水鄉之情,油然而生,那喃喃細述所勾起的思鄉惆悵,曾經相識來。
高懸巍巍的長安城闕在撫慰的煌煌映照下,變得很陰邃,此刻駐足於甬道里,手按著甕城一面女牆的人,枯瀝的手,滿是青筋密佈,隱在也著胡服緊束的袖口裡,顯示著他也垂垂老矣。
“庾大人還在想著故國家園麼!”連通甕城的甬道上,走來一個的閒適疏揚,卻蘊藏韻筆的人,他的性情算是中規中矩,也是仰慕文人雅士,但細細品酌並可發現他是有所意圖的,屬於一種具有雙重秉性的人。一但威脅了自身所信奉的,並智計在握,謀略而動。此刻他披以便服,一身戎裝,簡約而質樸,見到城牆邊上抒發心中鬱悶的羈旅之人,徐徐而道。
那人並是庾信,而這精明揀練具有淬歷鋒芒的人乃是大隋的晉王楊廣,這行步走來,頓時警醒了一直沉厲的庾信。
“見過晉王,”庾信微微曲躬了彎傴的背脊,垂首而道。
楊廣自然知曉這位南人的心思,然而他的影響力比之現今的朝堂,無不心悅誠服,北方缺少的就是這樣一個文采俱佳,卻無出其右的人,這庾信深得滿朝文武的讚賞,地位儼然不可替代,而且他歷經南北兩朝的猝變,梁被陳,西魏被北周,北周又被隋替,到如今形勢也定,一切都如白駒過隙,過客匆匆,來的快也去的流逝。
“庾大人可否想回歸故國舊地!”楊廣看出了他的高倨忝慕,窺探的問道。
庾信經歷風雨淬變,驅散揮之不去的思鄉之情,回覆清癯的面容,這身為晉王的楊廣,心思細膩,雖是賢雅善謀,但不失為一個具有坦蕩之懷而瀟灑舒朗的人,他禮賢下士,可謂效仿春秋時期,信陵君的遺風,自然而然有所好感,自聽聞大隋欲揮師南下,蹂躪故國河山,這才駐足城牆邊上,唏噓感嘆。楊廣猜透他的心思,但卻無法掩飾,一覽遠處的雲煙出岫,孤悲哀詠的道:“晉王心繫天下,當然明白歷史的車轍是向前的,沒有不破的河山,也沒有永享國祚的廟堂,如果山河還在,是否有遲來的一天,晉王心知如數。”說罷向楊廣投去極度複雜的目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庾大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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