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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艇,便提著環保布袋向著白秀秀走了過去。邁步的第一腳就踩到了一灘粘稠的東西,他低頭甲板上凌亂不堪,想要找到一條幹淨的路徑,根本不可能。坑坑窪窪的甲板上全是血、子彈殼、亂七八糟的零件與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汙垢。凝目細看,他又迅速將頭抬了起來,那分明是肉塊、內臟與碎骨。
即便是成默,經歷過那麼多血腥又殘忍的場景,看到眼前的畫面心中也難免有些不忍和悸動。他繼續向前走,踢著彈殼叮叮哐哐的穿過那些佈滿彈孔和被技能灼燒過的掩體,氣味愈發濃烈,他只能屏住鼻息,用嘴來呼吸。視野所及,愈發觸目驚心,可以說任何描敘戰爭的小說和電影,都不及眼前的場面之萬一駭人。
人腦對殘酷這件事的想象是有極限的,如果戰爭不過如小說和電影中所表現的那般,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得戰後創傷綜合症,還有大量的人需要依賴藥物才能度過餘生。這就好比現實只會比小說和電影更離奇一樣,我們絕不可能憑藉文字和畫面去想象得出真實的戰爭是怎麼樣的圖景。
成默以為自己早已心硬如鐵,可眼前的一切還是叫他感覺到了沉重,彷彿在溫暖的太平洋他走進了寒冷的冬天。他儘量不去觀察那些令人心碎的細節,遠遠凝視著白秀秀的憔悴姣美的側臉,在血腥之地不緊不慢的靠近她。快要到達她身旁時,於令人心酸的喧鬧聲中,他聽到了白秀秀成熟又輕柔的聲線在微涼的海風中震顫,於是叫人厭惡的海風似乎也沒有那麼惹人討厭了。
“我知道不容易,也知道大家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殘酷的事情,可這一切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啊,誰叫我們是戰士呢?!”白秀秀抬手擦拭了一下女醫護兵的眼淚,“你面對子彈的時候都沒有哭過,怎麼這會反而哭了呢?作為醫務人員你的笑容也會給那些受傷的戰友們勇氣啊!所以要鼓起勇氣盡力微笑啊!”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他說.....他說.....他....沒了...右手,就...再也...沒有.....沒有辦法......開槍了,他求我......求我一定....要幫他.....把右手....找到.....我.....我找了....好....幾隻右手,但是.....但是.....沒有一隻....是他的啊....我找了.....找了這麼久.....沒有.....沒有一隻是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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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護兵個哽咽的語句,讓白秀秀表情僵住了,她稍稍抬起了頭,似乎那雙好看的眸子裡也有情緒要奪眶而出。
(BGM——《木偶》任然 QQ音樂)
成默停住了腳步,就在白秀秀所站立的掩體之外,他無聲的注視著她。雪亮的燈光照耀著她慘白的面頰,往昔嫵媚又銳利的雙眼有些暗淡無光,泛著紅絲,繞著黑暈,乾涸的嘴唇黏著血痂,長髮糾結,沾染著油汙和血塊,渾身上下的外骨骼沒有一處是好的,不是劃痕就是破損。這不是他認識的白秀秀,他認識的那個女人總是妝容精緻,衣著得體,時時刻刻保持著優雅和動人。她的模樣明明比那個衣著整潔的女醫務兵要可憐,偏偏還要溫言軟語耐心的給予他人安慰。
她應該是聚光燈下光鮮亮麗的明星,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富豪,又或者是端坐在辦公室裡穿著制服的高雅長官,哪怕是囿於一隅的家庭主婦也好.....
總之,她不該在這裡。
這樣認為沒有道理和邏輯,但成默就是這樣認為。
他默默的注視著白秀秀仰頭看了下深邃的星空,大概是忍住了眼淚,才又低頭輕聲說:“我陪你找,不過實在找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還能給他裝機械臂,組織不會放棄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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