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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怪之傳奇,不由自主想入非非的時候,妖兄已經仔細地給他上了藥,重新包紮了斷腿。妖兄手腳麻利動作卻極輕,幾乎沒讓沈三感覺出疼來。沈三垂下眼只見一個烏黑的發頂,那人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手裡不是野漢子皮糙肉厚的一條腿,俄日是什麼吹彈即破的傳世珍寶。煮著湯的小鍋噴出細細的白氣,隱約有蜂鳴之聲,茅屋裡乾燥而潔淨,被褥與衣服上都有太陽光曬過的香氣。
江湖浪子,沒家沒業,風裡來雨裡去,浮萍蓮蓬一般,有時候一口溫熱的粥都能讓人熱淚盈眶。
沈三更是個浪子中的浪子,浪到這懸崖底,被激流後的小茅屋當中一截,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竟輕輕地動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妖兄,你把我撈回來,又盡心替我療傷,這要是按話本里的規矩,下一折我就該以身相許了。”
妖兄聽了手一哆嗦,藥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
沈三愣了愣:“我說”
“笑的”兩字尚未出口,妖兄就頭也不抬地匆匆收拾了碎片,倉皇地跑了。
他帶起的風把幾個小鈴鐺吹得叮噹響個不停,像一幫豆蔻年華的碎嘴子,悅耳的煩人,沈三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目瞪口呆地盯著半開的茅屋門,迷迷糊糊地明白了什麼。
就像說書人嘴裡的書生與狐仙、迷路的旅人與山中精魅、許官人與白娘子
他遇上了公狐狸、男精魅、雄蛇。
天降一聖果,甘冽甜美有點牙磣。
自打那天沈三胡說八道引出了一場疑似風月官司,兩個人都不像一開始那麼自在,下棋的時候,都儘量看棋不看人,閒聊起來——就沈三自己的感覺,多半也開始像沒話找話,很是尷尬。
而與此同時,他那摔斷的腿骨也很快長好了,沈三皮糙肉厚,是挨刀挨慣了的,傷筋動骨用不了一百天,脫去木板在地上瘸了幾天,跑跑跳跳也一併不成問題了。既然已經全胳膊全腿,他也就沒有賴在別人家裡的道理,何況外面還有他掛心的事。
這一日,妖兄給茅草屋後面的藥圃澆水,沈三收拾停當,站在屋簷下,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妖兄無意中一回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兩人同時呆了呆,妖兄站直了,在一片藥圃中先開了口:“你要走了嗎?”
“唔,”沈三應了一聲,隨後又好似欲蓋彌彰似的解釋了一句,“我受人之託,送王大人遺孀幼子過江,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得去看看中秋過後,張侍郎發配北疆,他請我喝過一壺酒,我還要去護送一二。”
妖兄怔了片刻,張了張嘴:“我”
我也請你喝過酒。
沈三:“嗯?”
“沒什麼,”妖兄一低頭,“那就後會有期。”
江湖人如草,從來不訴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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