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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著了。這茅屋裡總共住著他們倆,一本小破春宮不像有自己修煉成精的資質,斷然不會長腿跑,那把它藏起來的,自然也就只有另一位了。
妖兄為人,就好像一碗清水,能讓人一眼看到底,他藏起東西來,總無外乎那麼幾個地方,沈三掐掐指頭,閉著眼睛都能翻出來,於是藉口讓嵬到院裡給他折幾枝好看的梅花,趁機翻箱倒櫃起來。誰知妖兄剛出門又轉回來,本想問他花插在哪,正撞見沈三偷雞似的摸出了那本書。
沈三被他嚇了一跳,書也脫手掉了。
短短天的光景,一本線裝的舊書不知被那位“白紙一張”的妖兄翻了幾百遍,紙頁早已鬆散,一落地就摔得四分五裂,把斯文掃了地。
嵬喉嚨微動,著了魔似的向他走去。
後來斯文被生吞活剝,囫圇地咽在了大年夜裡。
一陣大風捲走了花上的霧,窗紙破了,逡巡的傻子們恍然大悟,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去處。
兩人原本是相依為命似的情意綿綿,忽然間,那條綿綿的小溪漲起大水,洶湧著順流直下,成了開閘的洪峰。原來的日子是素面淡妝,有滋有味,那一夜過後,忽然又變成了濃墨重彩,百般撩人。
空蕩蕩的茅屋與小院放得下兩人個人,卻好像已經放不下濃得攪不動的情愫。
然而浮生若幻。
良辰美景,總如泡影一般。
過了年,不知怎麼的,沈三爺身上一點活氣化作了相思似的,總是困,越發提不起精神來。
這一天,嵬出門找了些黑白石子,坐在院裡磨新的棋子——沈三爺是個臭棋簍子,輸了要悔棋,不讓悔就拿棋子砸人,他有一手名頭響的暗器功夫,可惜遇上了他家這位能時隱時現的妖兄,一次也沒砸中過,到是把棋子弄丟了不少,眼看不夠下一盤的了。
沈三睡不醒似的,懶洋洋地靠在梅花樹下曬太陽,忽然開口說:“妖兄,你每個來龍去脈,也沒有姓氏,要不跟了我姓吧。”
嵬沒應聲,吹落棋子上的石粉,嘴角卻翹了起來。
“山鬼嵬,這名字也是隨便,陰氣森森的,不好,也換一個。”
“換什麼?”
“不如添幾筆,湊個巍——巍巍青山的巍,怎麼樣?”
沈巍。
沈三一躍而起:“我去給你寫下”
他不知是起的太急還是什麼,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忽然晃了一晃,他下意識地一把扶住梅樹,四肢卻軟得沒了知覺,眼前一點一點地黑了下去。
可能是過年時那場風寒又反覆了,沈三病了好、好了病,一直沒好利索,鬱鬱蔥蔥的小菜園又給騰出來一半做了藥圃,可他不管吃了多少藥,依然不怎麼有起色,這樣折騰了大半年,春去秋來,眼看又是一場嚴冬,被病拖得久了,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精氣神越發跟不上了,臨到年關,才勉強能出來走動。
這一年,妖兄無論如何也不肯放他獨自出門了,兩人頭一次一起離開了深山茅屋,到鎮上採買。可是出去一看,才發現,去年熙熙攘攘的集市已經蕩然無存,附近幾個村落十室九空,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逃荒的難民,才知道北邊爆發了戰事,皇帝老兒並一窩亂臣賊子慌了神,倉皇南下,連京城也丟了,兵禍過處,百姓人人自危,背井離鄉,四處出逃,偏偏又趕上黃河大水、江南大旱,弄得餓殍遍地,滿目瘡痍。
去年那短暫的繁華好似迴光返照,曇花一現,給人們帶來一點虛假的安慰,旋即破滅。
他們兩最終什麼也沒買成,沈三一路心事鬱郁,回到茅屋,一腳剛踏進門檻,就吐了一口血——這一倒下,他再也沒起來。
朦朧中,沈三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帶著哭腔說“人鬼殊途”、“本不該破誓見你”之類,他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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