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讓他們有尊嚴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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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的碼頭，讓他們與那裡的囚犯一起勞動。他自己則排程衛海盟計程車兵，準備拖曳兩條鯨魚上岸。

二柱子是遼民中的一員，他與妹妹逃難至各地。聽說有位官員願意接納他們，便毫不猶豫地來到了趙家百戶所。剛到此地，他們就被登記，安置進了一座土坯房，這原本可能是某戶人家的儲物間。

在這間儲物房裡，他們品嚐到了幾年來最美味的食物——海鮮粥，碗底還躺著一條小鹹魚，這讓他們對房屋主人感激不盡。

主人告訴他們，從前自己一年難得飽餐幾次。自從浩宇來到百戶所創立衛海盟，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為衛海盟效力，賺取銀錢，而且幫助衛海盟工作，只需交納三成的地租。

他感嘆道，自己的兒子年紀尚小，無法成為衛海盟計程車兵。若能成為其中一員，每月就有二兩銀子的軍餉，還會發放兩套新衣裳，穿上格外精神。每餐都有白麵饅頭和大塊肉，每隔七天還能帶一大塊鯨魚肉回家，那滋味猶如牛肉，想想就垂涎欲滴。

這番話讓二柱子聽得頭暈目眩，他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其他內容他記不住，只牢牢記住了每頓有肉吃，每七天能帶肉回家，每月還有銀子拿，還有新衣裳。

竟有如此佳地！豈非養育勇士之地？莫非將勇士當作尊貴之輩養護？若有此等福祉，二柱子必先往，單憑他高於常人的魁梧身軀。他正思索著投身軍旅之事，三妞妹妹開口了：“哥，你別打當兵的主意。咱家雖少吃肉，但你若走了，留下我一人如何是好？”

二柱子沉默片刻，隨後對妹妹點頭示意。他又何嘗忍心離開妹妹！但他看著妹妹瘦弱的身形，不禁心疼，不願她受苦。是夜，他的內心矛盾重重，不覺中沉沉睡去。

這一晚，他數年來睡得最安穩，夢境中盡是大口吃肉的歡愉。夢裡的他看著妹妹快樂的笑容，自己也開懷大笑。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將被子的一角浸溼。

他側目望向酣睡的妹妹，看到她唇邊的微笑。他在心裡默默祈願，這夢太過真實，他寧願永陷夢境，不願醒來。

待到晨光普照，屋主又為兄妹倆送來早餐，一鍋鮮美的海鮮疙瘩湯，配上一塊硬麵餅。兄妹倆連連道謝，感激屋主收留他們，還提供食物，將來定要回報芸芸。

屋主謙遜地說不必客氣，接納遼民是衛海盟的命令。每戶有空房的都要收容遼民，而他們的食物皆由衛海盟供應。所以，他們兄妹應感激衛海盟，感謝首領浩宇。至於未來的生活安排，需聽從衛海盟的指示。

得知浩宇今日歸來，兄妹倆便來到碼頭等候，準備親自向首領表達感激。許多有相同目的的遼民也聚集在此。

等待了一整個早晨，接近午時，遠方烽火臺傳來號角聲，當地人說是首領歸來了。遼民們紛紛聚在碼頭，期待首領下船，以示敬意和感謝。

船隻靠近，他們才看清，船尾拖著兩條巨大的魚，頭部如小山般龐大，難道是斬殺了龍王的坐騎？這衛海盟真是非同一般！難怪有膽量收留他們，這樣的魚，眾人一起享用也綽綽有餘。他們猜對了，歐洲人稱這種鯨魚為海神的坐騎。

直到海船停靠，他們才見到衛海盟的首領。此人親切和善，言語間令人熱血沸騰。沒錯！為了妹妹，為了後代，捨棄生命又有何懼？

當二柱子看到首領命令士兵拖魚上岸時，他行動了。幾年來，他雖不知其他，卻明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養活你。想要留下過上好日子，就必須讓別人看到你的價值，你能為他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