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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大營,朱燮元已經抵達多日。
除分別與諸將帥溝通以加深瞭解外,也在大營和兵部兩頭跑,與兵部官員提前商量好戰策。
不同於當時熊廷弼與兵部的分歧,在崔呈秀帶領下的兵部,由於基本戰場已經選定為福餘衛。
剩下的,就只是商量怎麼進兵,在何處安置兵驛的問題。
福餘衛,明兀良哈三衛之一,因灰亦兒等處怯憐口千戶所得名,洪武二十二年置,屬大寧都司。
福餘衛轄境初在今黑龍江省嫩江下游一帶,宣德、正統後南遷至今遼寧省遼陽、瀋陽、鐵嶺、開原等市縣一帶。
嘉靖後期,由於朝廷在邊事上的收縮、不作為,以至韃靼勢力日漸壯大,不斷南侵,透過戰爭強行吞併了兀良哈三衛中勢力較弱的朵顏部、泰寧部。
福餘部由於勢力較為強盛,免遭此禍,延族至今。
歷史上,福餘部在這場戰爭中,為科爾沁部率領的五部聯軍攻滅,部眾散亡殆盡,轄地盡歸科爾沁。
其頭領宰賽也與妻子遠遁草原,不知所蹤。
科爾沁部在後金的引導下,透過戰爭吞併了福餘部,成為漠北第一大部,威脅到察哈爾部漠南蒙古的可汗地位。
自此,明朝在邊事上徹底龜縮回關,除少部分忠於察哈爾部的漠南蒙古以外,其餘大部分蒙古諸部,爭相歸附後金。
這一戰的後果是,廣寧、松錦一線直接受到蒙古、後金的兵鋒威脅,迫使明朝不得不採用袁崇煥的策略。
即擴編遼軍十二萬,修築松錦沿線諸邊堡,每年拿出無數的銀兩,建立稀鬆、破碎的松錦防線。
松錦防線雖然能抵擋住後金正面的兵鋒,但卻無法對蒙古形成壓制,如果走到那一步,就是拆了東牆去補西牆的局面。
不得不說,努爾哈赤的這一步棋,如果不是朱由校拼命制止一手,按著歷史上來,造成的影響還是十分重大的。
兵部尚書崔呈秀按著地圖,說道:
“本部堂已經下發文書,遼瀋諸軍,開戰之後,就隨熊廷弼如臂指使,兵部絕不會有絲毫干涉。”
他冷笑道:
“熊廷弼這個人,向都有他的如意算盤,王化貞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兵部去擅加指揮,反而容易誤事。”
其實他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熊廷弼深受皇帝信任,這貨又是個直腸子,上一任兵部尚書張鶴鳴被他罵成多慘就知道了。
崔呈秀並不想去招惹一個一碰就炸的火藥桶…
讓熊廷弼自己去處理那邊的事,話中的兵部訊息不便,遙控指揮會耽誤戰情,這固然是一個原因。
但崔呈秀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他來說,這次更大的功勞在福餘衛,卻不是遼瀋。
對於遼瀋,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給熊廷弼放權,不與他爭功,也不參與遼陽、瀋陽的成敗。
按他估計,瀋陽三萬守軍卻被十幾萬建奴圍住,無論滿桂如何驍勇善戰,大機率還是會守不住的。
這個罪過,自然能推出去就推出去。
反正到時候自己只管福餘衛戰事就行了,遼瀋戰事是熊廷弼自己打的,兵部根本沒有掣肘,是成是敗,跟自己都沒有半點關係。
更何況,這樣做,還能給皇帝一個自己信任熊廷弼的假象,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崔呈秀說著,望向兵部諸官員,見他們多無異議,心中稍稍安定,起身在沙盤周圍踱步,沉聲說道:
“此次出邊,益當吸取三年前薩爾滸之戰弊病。”
“廣寧不可輕動,下兵部公文,讓袁崇煥率領寧遠兩萬兵馬前往錦州城外屯駐,隨時聽從兵部調令,向北往南,留作機動。”
在兵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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