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九十章 表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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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人，顧娘子並不像是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擔心。

旁人或多或少地都在擔心自己的前途與命運，畢竟他們現在除了一少部分人之外，處境實在是算不得太好。

要是真的碰上了物資緊缺，或者是神機營的人不高興了，那他們肯定就會被留在這裡。

在這樣的狀況下，再鎮定的人也會露出幾分憂慮。

但顧娘子沒有。

她甚至還多了幾分閒適，在聽到別人議論如何逃出去的時候，她的眼中，甚至是帶著幾分嘲諷的。

這就像是在岸上的人，看還在水中撲騰的人一樣，簡單點來說，那就是顧娘子很有可能是有恃無恐。

從林夢雅的這個角度，能把那邊的人的全貌，盡收眼底。

是以顧娘子並沒有發現，這邊有個人，正在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全面地做一場有關於她的分析。

林夢雅想起，她是如何進入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的。

大約是就是高德勝中招的那天晚上。

李欣兒既然有手段勾得上高德勝，那麼她早就該用同樣的手段去對付白敬。

可她並沒有。

所以，林夢雅就開始懷疑，李欣兒的背後，或許還有人攛掇著她。

而顧娘子，就因此走入了她的觀察範圍之內。

出身不低，丈夫雖早逝，但卻擁有極為寵愛她的第二任丈夫，與無數位情人。

大女兒名聲在外，之後又嫁給了豪門。

小女兒雖不如大女兒那般“出名”，但同樣也是前途光明，至少找個小康之家嫁了，也不算困難。

但是偏偏，她們母女卻是一起，被丈夫給賣了。

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林夢雅很清楚，他們這次的行進隊伍裡，因為構成因素比較複雜的原因，註定是不太平的。

但以她的性格而言，她需要將所有的不穩定因素，盡數掌握。

如若不能，也要保證最大的變數的出現，也不能影響大局。

可以說她跟與她家男人，還有杜參軍三人，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支撐。

表面上決策事務的人是杜參軍，而龍天昱則是成了外援，不過兩個人的行事，多多少少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打聽。

所以，林夢雅成為了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

所有人都會防備杜參軍跟龍天昱，卻不一定會防備她。

比如李欣兒，比如顧娘子。

林夢雅看到了在暗中盯梢的白小五，對方看到她以後，也給她比劃了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手勢。

她對白小五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那個角落。

大約是因為有太多人聚在一起的關係，她總覺得今天的空氣，似乎變得格外渾濁了些。

抬頭看向破敗的穹頂，按說她應該是不必擔心氧氣的安全問題的。

但習慣性使然，讓她不會放過任何的有可能的線索。

所以，林夢雅決定在四外走上一圈。

古祭壇大約是經歷了太多的風霜，破敗得也很是徹底。

除了一些堅實的牆壁依舊矗立之外，凡是門窗的位置，都已經沒了蹤跡。

她此時，站在了一間應該是擺放貢品的屋子。

這裡還殘存著一些香燭的痕跡，顯得更加雜亂不堪，像是臨走撤走的一樣。

這讓林夢雅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座古祭壇看樣子，對於古族人來說應該算是挺重要的。

但為何這麼重要的地方，偏偏會被人如此匆忙地放棄，而在那之後，卻為何又突然進入人們的視線，甚至還有那麼多域外來客，為它而來呢？

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