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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卿不敢有所異動,許宗甲這個像書生更多過武者的年輕人,他看不透,早在和李淳罡交手之時,他就對許宗甲極為忌憚。
曹長卿沒有回答許宗甲的話,而是看向了姜泥,恭敬道。
“公主殿下,我們該離開了!”
姜泥沒有反對,這才邁出了腳步,也在痴痴的看向徐鳳年,腳步緩慢的向著盧府之外走去。
曹長卿落後姜泥兩步,始終保持著臣子的本分和恭敬,從這點來說,曹長卿並不霸道,只是他的溫柔以往只會留給那張笑靨,如今也只能留給她的女兒了。
盧府門前早就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倒不是曹長卿準備的,而是盧府的盧白頡準備的,早在曹長卿潛入盧府之時,他就有所察覺,和曹長卿交了手,寥寥幾招就敗下陣來,不得不俯首認輸,得知了曹長卿不是為盧府而來之後,更是將其奉為上賓,請教武道疑惑。
雖然曹長卿的身份是個禁忌,但是盧府卻不願和他發生衝突,本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總算是將曹長卿送走了,即使是盧白頡也不得不暗鬆一口氣。
徐鳳年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涼亭中,沒有出去送別,神色有著哀愁,清冷的月光更添了幾分寂寥。
許宗甲站起身來,面對著徐鳳年,這才開口問道。
“你可怨我不曾出手阻攔曹長卿?”
徐鳳年抬了一下沉重的眼瞼,嘴角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張了張嘴巴,覺得嗓子十分乾燥難受,聲音嘶啞的說道。
“我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顧忌太多,本事不足,不敢和曹長卿拼命!”
許宗甲頷首,他可以感知到徐鳳年說的是真心話,醞釀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我不是不可以出手阻止曹長卿,但是沒有必要!”
徐鳳年有些不理解,他一開始以為是許宗甲不願意出手,如今看來好像不是想的那般簡單,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許宗甲,疑惑的問道。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許宗甲坐到了涼亭石桌前的石凳上,石凳雕著精美的花紋,許宗甲胳膊放在石桌上,身體向後仰著,腰背靠在石桌邊沿,沒了往日的一本正經,有著幾分不羈。
“姜泥身份始終是隱患,對北涼王府也好,對她自己也好,離開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還是不理解,姜泥已經在北涼待了近二十年了,也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如今就不可以待在北涼了?”
徐鳳年更是難以理解許宗甲的思維方式,雙手苦惱的抓著頭髮,有些狂躁和不安。
“今時不同往日,今天在報國寺,我就已經發現了姜泥身上氣運起了變化,最後才會將江南道士族的氣運給了她,也算是助她一臂之力吧!”
徐鳳年不由閃過許宗甲在報國寺中的舉動,眼中閃過一抹沉思,終於冷靜了下來,用平和的目光看著許宗甲,等待著他解惑。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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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是念了一句詩,見徐鳳年還是不解,這才繼續說道。
“姜泥身上有著大氣運,這點你應該也清楚,我想李義山應該說過!”
徐鳳年點了點頭他,他之前和姜泥說話時,還說道了這一點。
“姜泥是西楚遺孤,繼承了西楚最後的殘餘氣運,身上有著龍氣!”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
許宗甲想起了《三國演義》中曹操青梅煮酒論英雄中的一句評價劉備的話,不由借鑑。
徐鳳年皺了皺眉頭,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許宗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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