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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又問道:“殿下可記得乾清宮正殿的匾額寫的什麼?”
“記得!”朱翊鈞說道,“寫的是敬天法祖。”
“那何謂敬天法祖?”
這難不倒朱翊鈞:“古之有言:‘觀天之象,究天之極,行天之道,謂之敬天;安祖於土,守祖於陵,習祖于慧,謂之法祖。’”
朱翊鈞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明崇尚“敬天法祖,無二道也”,以孝治天下,《祖訓》是皇帝的必修課,萬萬不可違背。
朱翊鈞問:“這個祖制是一定改不了了嗎?”
“那也未必。”
太祖高皇帝的祖訓固然重要,但成祖能將他指定的繼承人從皇位上推下去,可見,他說的話,也沒有那麼重要。
這兩百多年來,違背祖制的事情不是沒有,就看有沒有說服力。
畢竟大明的江山社稷比祖訓更重要。
張居正又說道:“殿下想想,明日朝會,如何才能改變百官對此事的態度。”
這些大臣一個個老而彌堅,守舊又頑固,徐階就是其中代表。
想到這裡,朱翊鈞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說服徐閣老,只要他點頭,此事就一定能成。”
張居正用讚許的目光看著他,可小傢伙卻又皺起眉頭:“那要怎麼才能說服徐閣老呢?”
“交給我。”
朱翊鈞正想問他有什麼辦法,張居正卻重新拿起書本,“上課吧,咱們今日講《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
上午的進講結束,張居正要回文淵閣,朱翊鈞一路將他送到乾清門。
一大一小手牽手走在空曠的殿前廣場上,朱翊鈞忽然仰起頭:“張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殿下請將。”
朱翊鈞咬了咬下唇:“你說,如果高閣老還在內閣,是不是一定會支援開海?”
張居正詫異的看著他:“殿下為何會這麼問?”
朱翊鈞說:“我覺得,他和徐閣老是不同的。”
“哪裡不同?”
“想法不同。”
“……”
張居正看著他,驚訝於他的敏銳,然而,接下來朱翊鈞說的話,更叫他吃驚:“我覺得,有些時候張先生和高閣老的想法倒是很像呢。”
張居正極為難得的笑了笑:“殿下說得對,也不對。”
“哪裡不對?”
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乾清門,張居正沒有回答,朝朱翊鈞稍稍躬身,候在一旁:“殿下請回吧。”
他不說,朱翊鈞也不再追問,半眯著眼睛笑了笑:“明日再見!”
張居正看著他的背影一蹦一跳的往回跑,而後才轉身出了宮門。
朱翊鈞說得沒錯,徐階和高拱之間,那些小摩擦都是其次。徐階實實在在幫過高拱兩次,高拱也沒有那麼忘恩負義。他們之間的主要矛盾就在於政見不合。
他倆一個守舊,一個激進,天天在內閣搞得雞飛狗跳。
張居正和高拱都屬於改革派,執政理念倒是一致,但他倆性格不合。
張居正希望高拱永遠不要回來,關鍵時刻,他甚至可以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但他心裡也知道,以高拱在隆慶心中的地位,這幾乎不可能。
翌日,朱翊鈞天不亮就起來了,馮保為他更衣洗漱,剛梳好頭,一轉身,人就跑了。
朱翊鈞三兩步就衝到了院子裡,恰巧與準備上朝的隆慶撞了個正著,朱翊鈞齜牙:“父皇,早呀!”
隆慶看著日子:“這麼早,起來練功?”
小傢伙從善如流的點頭:“對對,練功。”
“你的燒火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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