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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竟在這種地方又遇到。
她寧願溺死在這水牢中,也不想再與他說一句話。
果然,沈長離也壓根沒朝她這邊看一眼,徑直走過。隨即,提走了不遠處一個囚犯,便走了。
直到光亮再度消失,男人修長的背影也消失了,水牢中才開始響起議論聲。
“他這下慘了,被那羅剎親手提了,可不知道要被如何折磨。”
“據說他看著清冷,其實性子極為可怕,便喜歡折磨人。我聽人說,他會將人身體裡的血液一點點凍結,將人做成冰棒,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在他下次來該是至少三天後了吧。可以暫時安心了。”
……沈長離竟然如此扭曲嗎?
變態倒是真的。白茸緊緊抿著唇。
晚上,水位果然開始逐漸升了上來,白茸發現,進了此處之後,身上靈力便已經使不出半分了,都被這詭異的囚籠卡死了,她沒法使用避水訣。
水牢中的水位越蔓越高,白茸極為難受,她個頭纖小,為了避免被水淹沒,只能踮起腳,仰起臉,勉強維持著這個姿勢。
實在太難受了,她腹中飢腸轆轆,整個人都被迫緊繃,筋疲力盡,甚至神志都已經不太清晰。
第三日傍晚,外頭方才再度幽幽亮起燈來。
有人停在了門口。
男人站在水牢外,一身白衣,清逸潔淨,琥珀色的眼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溼漉漉的她。
正好已快到極限,瀕臨力竭的白茸視線逐漸清明,看清來人模樣時,她顯而易見僵住了。
“帶她走。”
那弟子便開啟了牢門,伸手粗暴捉走了白茸。她吃痛,低低嘶了一聲。
沈長離似碰都不願碰她一根手指。
直到出了水
牢,弟子畢恭畢敬道,“沈大人,提審需要您來。”
他捏了她細弱的手腕,動作冷酷利落,給她手腕腳踝扣了封靈的鐐銬。
白茸覺得這個世界甚至荒謬到有些可笑,他是怕她逃跑還是怕她傷他?他便是站在那裡讓她隨便傷,也只得毫髮無損,她逃跑,更是怎麼也不可能逃出他手心。
室內光線昏暗,青年好整以暇坐於上位,白衣一塵不染,腰背筆挺,潔淨清冷。
而她衣衫不整,狼狽不堪,長髮粘在雪白的臉蛋邊,纖弱的手腕和腳踝上都還扣著鐐銬。呼吸甚至還不暢通,幾l乎跪坐在他面前。
接下來他打算怎麼折磨她?是把她做成冰棒還是要把她的血液凍結。
他淡淡瞥了一眼地上女人,身上全是那妖蛟腥臭糜爛的味道,水牢都衝不掉。才幾l日而已?真是欠收拾。
白茸被他捉住一雙細弱的手腕,徑直拎了起來,被迫在他面前展開。
兩人身高體型相差大,力量差更大。她撞上他沉沉的眼神,羞恥又害怕,這幾l日被關在水牢中,她又累又餓,渾身痠疼,終於無法再維持沉默,嘶啞疲憊地問,“沈桓玉,你審訊女人都是如此嗎?”
他眼都沒抬,“是又如何。”
“白茸,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他道,“以為我還是你待嫁的夫君?”
“上次你說什麼,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他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嘲弄,“堅持了幾l天?”
白茸渾身發抖,“是你先出現在我面前的。”
他隨手將她扔下。
“如今妖蛟潛逃,宗門有大危機,你被往魂燈勘測出了妖蛟的妖氣,是頭號嫌疑人。你安分些,我需要浪費我的時間來提審你?”
他狹長眼尾點著的那一顆小小的痣,在光暈下若隱若現,他低垂著眼瞧她,“你剛在緊張什麼?”
白茸抱緊了雙臂,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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