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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脊上的男人側過身,不鹹不淡看過來,他面容生得很秀氣,甚至有幾分雌雄莫辨的漂亮。
藉著月光,終於看清那一張臉,隔著久遠的記憶,白茸瞬間想起了回憶中的一張面容,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少年模樣。
李疏月。
白茸甚至都愣了一瞬。
一別幾百年,什麼都變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遇到李疏月的時候。
不過,李疏月似乎沒有認出她來,他舉起那柄蒼翠欲滴的笛子,湊在唇邊,旋即,從笛身流瀉出一端清麗的音節,是人間的一首曲子,江南小調,白茸默默聽著,聽他演奏完,方才仰目看向他:“你是……李疏月?”
他擱下笛子,終於點了點頭,看向她,神情依舊冷淡。
“我是白茸,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從前我們在西北見過。”
她知道李疏月也是妖,但是,如今看到了他,少見有種他鄉遇故交的熟悉感。
“我自然記得。”他開口,語氣不鹹不淡。
“我要感謝你的鎏金合歡,讓我成功擺做出了斷情藥,在結界關閉以前回了妖界。”
白茸記得李疏月和童歡的事情。
她見他打扮不凡,可以住在這樣的地段,與王壽當鄰居,白茸沒想到,李疏月出身竟然如此之高。以前,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流落凡間的一隻普通小貓妖。
“我一直被家族獨自禁足在此處。”李疏月說,“實是閒著無事,倒是沒想到,可以在這裡看到你。”
他後半截沒說,看到如此悽慘的你。
白茸抿了抿唇。
“所以……你都看到了?從我第一日來府上?
”她低聲問,心裡不知道是如何滋味。
自從她被髮賣入了王府,對她的種種羞辱,她都極為麻木,也感受不到多少恥辱,心中幾乎沒有任何波瀾,而如今,或是因為見到了一個與過去,還在人間的白茸有所聯絡的人。
她作為一個人,一個女人的羞恥心,終於極為遲緩地浮現出來,心中升起一陣陣痛苦。
李疏月點了點頭,無波無瀾:“從你被送到這裡來的第一日,我就看到了,你被強迫帶走打奴印,我也看到了。”
貓妖視力超群,他生活無趣,經常登高遠望,並非有意偷窺,但是見到了許多場景。
他面容並無憐憫,似也沒有覺得她有什麼悽慘。
她咬著唇,低了眼,一言不發。
“那奴印一輩子都去不掉。”李疏月說,“在妖界,一般賣身的活契奴都不會有這印記,只有犯了罪的死契奴才會有。”
“打了奴印的妖奴。”他說,“一輩子都不被允許生育,能被任意轉賣。”他頓了一下,沒說的是,高血統的妖獸都能隨意奴役被打了奴印的下奴,在律法上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白茸不瞭解這奴印,也沒有想了解的慾望。
原來有這個含義?她從沒有仔細看過自己後腰上的印記。
只是她如今,對這些也不是很在意了。
她很疲憊,心想,她和李疏月,似也沒有多少可以說的事情了。他們立場本質不同,完全是兩類不能互相理解。
“我不會替你做什麼。”倒是李疏月,俯視著她蒼白細弱的身體,和傷痕累累的手,已經提前說了。
當年,他給白茸的綠玉膏已經完全足夠抵消她給他金合歡的恩情了。
綠玉膏是天下至寶,也是他當年身上僅存的家族信物,他故去的母親給他留下的保命用的遺物,一整瓶都被他給了白茸。
他沒主動提起綠玉膏,倒是沒想到,那蒼白疲憊的少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白茸仰目看向他:“當年,你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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