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 344 章 六科目,穿成師尊,但開組會,宿星川,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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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而……”
那一刻,齊免成什麼都聽不到了。
因為他聽見了哭聲。
來自寧明昧的……哽咽的聲音。
寧明昧舉劍。在狂風暴雨中,他讓所有靈氣湧入自己的體內,那一刻,他的丹田被撐得像是一枚快要爆炸的氣球。或許是覺察到了什麼,深淵底部大量的邪物翻滾而上,它們嘶吼著要撕碎寧明昧。
在這麼多的渾淪的影響下,他看見了什麼呢?
那一刻,齊免成好像看見了天門邊上站著的、小小的灰色身影——或許那就是寧明昧在這一刻被催發出來的心魔吧。而他不再猶豫,以溫柔的擁抱擁抱寧明昧的身體,並將最後的一部分自己,也化入了神劍裡。
這下寧明昧身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下世間,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了。
寧明昧揮劍,向著天門劈去。就像那一年,他揮著圓珠筆,向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試卷上寫去。那年盛夏,窗外蟬鳴陣陣,為了學子最重要的高考,政府封鎖了周圍路段。除了自然蟬鳴,四周寂靜無聲,好似真空,於是只有筆尖唰唰,和心跳搏擊的聲音。
就像此刻,筆尖落在答題卡上,神劍落在天門上。人筆合一,就像日日夜夜挑燈夜讀,為了分數的一次次戰鬥,一道道寫到麻木的相同或相似的習題。人劍合一,就像寫出的每一筆,劈出的每一劍,人和劍錯過的每一次後悔,原來劈劍也像寫字一樣簡單,一樣筆尖沒入纖維,墨水洇染開。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寧明昧劈出語文的第一筆,他看見十二歲的自己站在演講臺上,他對班主任老師說不要,我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很可憐。
f&039;(x)=x+1,f(x)=?寧明昧劈出數學的第二筆,他看見自己在做數學競賽題。他說他就是不喜歡,就是不耐煩去為了集體做那些瑣碎的事。但他可以給他們講難題,他喜歡做難題。
what&039;sthepriceoftheshirt?寧明昧劈出英語的第二筆。他看見十五歲的自己茫然地站在燕京大學的門口。燕京車水馬龍,每個來來往往的人都妝容精緻,說著他這樣一個做題家不懂的話,用著他不知道的品牌。閒聊的話,一定要知道那些運動明星,那些酒的名稱,最好的咖啡豆在哪裡買嗎?夏令營結束後還有一天,他該去哪裡呢?所有人二二兩兩去看很潮的店,寧明昧沒有。他一個人坐著地鐵,去看了升旗。
重力的方向是鉛直向下,他劈出物理的第四筆。他站在那
間封鎖的辦公室門前(),他想告訴老教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沒有什麼用,可那些人做的是不對的。即使時光不能證明什麼真理,即使那些人也遠遠不會悔悟,即使等十年、二十年,也無法給那些人制裁,即使……可那些人是不對的。
粗鹽的提純製備,他劈出化學的第五筆。他對那筆獎學金說不,對他的老闆說不,他在自己的致謝裡,寫下“我一點也不感謝”。是的,去他爹的,他一點也不感謝。他感謝研究的先驅者,感謝世界的未知,可他一點也不感謝。
紅眼果蠅和白眼果蠅的遺傳。他劈出生物的第六筆。縹緲峰的大雪,呼啦啦地落在他的眼底,雪那樣急、那樣急、它落在橙色衣裙的微笑少女身上,落在雙胞胎姐妹身上,落在揹著妹妹逃亡的常非常身上,落在下跪的溫思衡身上,落在再次跳入劍爐的連城月身上,落在那把劍身上。
雪花太大,雪片太重,打得他睜不開眼,動不了手,牙齒出血,孔竅出血,全身也在出血。第七筆,第七刀,高考有六科,可寧明昧還有一劍要劈,只差最後這一劍,這一劍的力氣。
只差這一劍啊!
“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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