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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淵,恭迎師尊出關。”
身後那人清聲和緩,又冷冽如珠玉落盤,悄無聲息便蕩平了山間萬籟。
“…………”
雲搖這輩子金丹元嬰化神加起來渡的雷劫,大概都沒有此刻無形虛空中劈在她腦門上的多。
儘管滿心“這怎麼可能”“慕寒淵怎麼會在這”“他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認出她了”的崩潰心聲,但面上,雲搖還是瞬息就調整好神情——
雲搖轉身,帶著和傳聞中不苟言笑的小師叔祖絕不同的燦爛笑容,勾發,仰臉。
蝶形花鈿在她眉心熠熠,像靈動欲起:
“這位師兄,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話聲消止。
很多年後,即便那時候“驕奢淫逸”的小師叔祖早就習慣了世人盡皆奉為“天上明月”的慕寒淵在她面前自折身脊,半跪於地,拿那雙慣撥天下第一琴器的手,細緻為她提襪穿靴的日子,她也還是會在某個光影掠身的剎那被他拂過薄曦的眉眼攝去心神。
何況現在,這還是她和慕寒淵的第一次見面。
眼前人白衣勝雪,烏髮如瀑,天生生了張冷玉似的謫仙面。一身寬袍廣袖,雲紋遊金,墨髮束冠,只一根羽翎簪穿過了那頂素不染塵的銀絲蓮花冠。
銀冠清冷,未綴珠玉,已叫人再難挪眼。
雲搖記得這是道門至高禮制的束冠,意如仙履凡,從此紅塵不沾。
也確是合極了他淵懿霜冷的謫仙氣度。
——清月寒枝,不外如是。
對著他,“前雲搖”出關後確實只是毫無徵兆就獸性大發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畢竟世人貪饜,最美好的東西誰不想獨佔為己有?
【……是我救了他,憑什麼他不能是我一個人的?】
一個邪性而隱秘的詭聲,像從心底驟然升騰起。
雲搖悚然一驚。
她並未察覺,眉心的蝶形花鈿,就在這一瞬驟然亮起又滅下。
“師尊?”
仍是那截清聲,只是這回,慕寒淵密長的睫輕掀,隨尾音微揚起了些。
如層雪簌簌搖落,深藏的山水露出一點真容。
也叫人得以分辨出什麼。
雲搖回神,抬手,她蔥白五指撥碎了林下日光,在慕寒淵那雙如遠山雪的眸子前輕晃了晃。
然後她驚訝:“…你瞎了?”
話本里沒提這一出啊。
“歸山前,在一處秘境裡受了輕傷,不日便愈,無礙。師尊不必掛慮。”
雲搖神色微異。
單看慕寒淵這態度……
知道的是她這個師尊閉關了三百年才出來,不知道的恐怕要以為她是下山吃了個早點就回來了呢。
慕寒淵甚至好像對她的出關沒有絲毫意外,即便她故意言語失格,他也半分容色未改。從頭到尾一派淡然清和,從容得挑不出一絲瑕疵。
大約無論她說什麼,於他都無異。
……對她這個師尊當真沒什麼感情。
不過能逼得這樣一個聖人成了魔,原主也是有些了不起。
對著這樣一位七情不顯的,想重蹈覆轍都難,雲搖頓時放了大半的心。
“既然你都瞎……嗯,看不見了,那怎麼知道我出關了的?”雲搖往前踏出一步,似隨口問。
慕寒淵道:“‘奈何’劍異動,概是因師尊而起。我歸山後,便催動師徒之契,借它尋來。”
“師徒之契?”
隨手拂開了垂下來的擋路樹梢,雲搖一停,側眸望向慕寒淵。
那是什麼玩意?
雲搖下意識在原主的記憶碎片裡找尋,一時忘了身外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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