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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連滾帶爬來形容大概有些誇張了, 但云搖確實是同手同腳地,把快要僵成塊石頭的自己從慕寒淵的身上,“搬”進了床榻最裡的角落。
挪遠了, 也看得更清楚了。
慕寒淵就被那條白綢綁在床欄前, 發頂的銀絲蓮花冠有些歪了, 半墜不墜。鬆散的墨絲迤邐長垂,像司天宮外流玉瓊堆織起的一緞青雲, 倚著被扯開腰間玉帶的雪白寬袍, 顯出幾分他素日從未有過的倦懶慵怠。
只是他眼尾低曳著, 長睫遮闔,又迤下了些不近人世煙火的冷淡。
雲搖不敢再往下看, 心情絕望地偏開臉:“如果我說,不管我剛剛做了什麼……都是因為走火入魔, 失去神志了,你信嗎?”
慕寒淵闔著眼, 如若未聞。
雲搖有苦難言。
——也是,換了她也不信。
誰家走火入魔扒人衣服也就算了,還知道提前拿法器白綢把人捆上的?
要不是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雲搖都得覺得這一定是蓄謀已久居心不軌。
寂然如湖面上的冰花漫延。
雲搖少有地無地自容,正準備落荒而逃,而朝著榻外探出一隻爪時,她聽見了一聲極低的輕嘆。
“師尊此番話意是,你已不記得方才所作所為?”
“…啊?”雲搖一愣,保持要爬到他身外榻下的姿勢,僵停在了那兒。
雖然她確實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有逃避錯誤推脫責任的嫌疑?
“那便忘了吧。”
慕寒淵不待她回答,淡聲道:“若師尊已無礙, 還請為弟子解開。”
“解開什麼…?”
雲搖回眸。
就見慕寒淵動了下還被綁著的手腕。
“啊,好。”雲搖立刻調轉方向,施術去解慕寒淵手腕上束在床欄前的雪鍛。
白綢上猶閃著封禁符文殘留下來的金光,又是加固,又是縛靈,纏了裡三圈外三圈,生怕被綁的人逃得掉一點。
……走火入魔也沒耽誤施法,這白綢綁得是真結實。
封禁下多了,雲搖自己解都費勁。還好這一趟之後,她三百年前的神魂記憶恢復了許多,也順便能從殘留的法術氣息上確定——
白綢上的封禁切切實實是她留下的,半點沒冤枉。
於是難得折了一身散漫勁兒的雲搖連腦袋都垂得更低了。
她一邊解一邊中氣不足地問:“你,不問別的了?”
“師尊既說了,弟子便信。”慕寒淵似乎又恢復了往常那副冷冽脫俗的謫仙氣度,聲音裡也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
雲搖感動得很。
世上竟有這麼善解人意的徒弟麼。
正巧最後一圈金光咒印被散盡,慕寒淵輕緩抬手,他撫過發紅的手腕,語氣也淡:“畢竟您若真想做什麼,不必停手,也無人能攔。”
雲搖:“……”
雲搖難得有做錯事的自覺,在榻上心虛得只想把自己塞進木板縫裡。她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為人師表的形象和尊嚴。
還沒來得及醞釀好第一句——
“師兄,你在房裡嗎?”
隔著薄薄的門扇,陳見雪輕柔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雲搖:“——?”
陳見雪怎麼會在這兒?
不對,她此刻身在何處?難道這裡竟還是慕寒淵的房間??
這念頭剛閃過,慕寒淵的神識傳音便在她識海中響起:“此間是藏龍山百里外的一處客棧,師尊的寢處。”
那道傳聲停頓,像是濯然霜雪落覆了檀木琴座上的薄弦,撥出幾聲清寒冷淡:“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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