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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雲搖迫得向他貼近幾分,近到呼吸交纏,他這才止笑低聲:“師尊誤會了。”
“嗯?”
“從前我只是有所見聞,從未親歷,”慕寒淵將她被他握著的手腕拉下,抵著她手掌貼覆上他的心口,“師尊若是不信,可驗完璧。”
“——”
雲搖一口氣憋在了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慕寒淵修挺脊背也離了窗稜,向前欺近,不給她拉開距離的餘地:“不過有一句話,師尊卻是說的不錯。”
“什,什麼話?”
慕寒淵抵著她腕骨,叫她掌心覆在他薄薄的衣袍上,一點點向下。
笑意冷淡又勾人地迤過他狹長眼尾:“世人道我不沾紅塵,是識我不清——埋沒於白雪之下的,本便是汙髒泥濘。師尊不必顧忌,更無須體恤。”
由他帶著雲搖指節勾下,玉帶鬆解。
那人身影蔽過了滿殿燭火,將雲搖眼前的清光壓得一寸寸暗下來。
他俯於她耳旁,低語如蠱:“不如師尊今日便助我將這白雪掃盡,一探究竟?”
“——”
夜色臨江,垂於窗前的柳枝在江風中糾&039;纏,交疊。投下的清影隨著江面上的月色波盪,起伏不平。
江水掀起濤瀾陣陣,時高時低,如一曲時而歡愉時而婉轉低鳴的清歌,琴絃在操琴之人或輕或重的指節勾撥間,震出令人心魂俱蕩的顫鳴。
一曲將盡,江水初平,卻聞絃聲復起。
漫漫夜色同青山間點點燭火,在司天宮中千萬年不變地流淌著。
-
修行不知數萬年,雲搖當真是第一次體會與人神魂交融的感覺。
非常…奇妙。
更叫她覺著奇妙的,大約是慕寒淵了。
前世在乾元的那段風花雪月裡,他處處剋制,不願顯露分毫情&039;欲,即便再動情之時,亦是眉目疏朗,眸色漆涼,猶如月下白雪,沁得欲色都降溫。
那時雲搖恍惚記著,便總要遮了他眉眼,不許他看,只哄他動情,他亦從未有過主動。
今時再不同。
慕寒淵似乎要將一分一寸的情顯欲動都
叫她看得分明,不許她躲去半點,要她清晰入耳地聽他情動時一聲聲的低&039;喘與悶哼,要分毫畢現,要銘心刻骨才行。
於是雲搖如溺醴泉,任那冷淡如月色清輝的水波一次次蔓過她口鼻,予她迫人的溺窒,又予她天光喘&039;息,一次次,醒復醉,醉復醒。
起初雲搖還嘴硬,自忖曾端著為人師尊的名號,虛長數萬年,如此小事怎麼也不能落了下風。
事實證明。
有人最專治她的嘴硬。
雲搖軟了,軟成司天宮江外的一抔江水,巴不得瀝那人修長指骨間滑下,只求他能放過。
夜色繾綣又誤人,雲搖把這輩子的求饒和軟話說了個遍,預支了下輩子的,都沒能逃過一劫——有人床上嘴軟心硬。師尊一聲比一聲喚得溫柔恭敬,行舉一次比一次迫她恨不得在榻上扒出一條縫把自己藏進去。
果然。
凡界話本沒說錯。
憋久了會出毛病,怎麼都停不下來的那種最要人命。
別說一個月了,這仙庭內凡是個有屋簷的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只是——
“噹啷。”
雲搖剛躡手躡腳地下了榻,還未來得及攏起旁邊擱著的外袍,就聽得耳畔有聲熟悉的清脆響聲。
雲搖一愣。
這是什麼動靜?
她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榻上清袍迤邐,被衾凌亂,那人青絲與袍帶皆亂,薄肌紋理冷白而修長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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