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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鷺年少時,他經常做一個夢。
夢的起源來自現實中的一日,日頭沉沉,黃昏將至,江小世子從母親院中出來時,看到阿寧正扶牆而走,穿過連廊。
彼時他已對她起意,山洪救災後那獵戶屋中少女矇眼為他上藥的一夜,讓他的眸光總是追隨著她。
他見她那樣獨自一人行走,便好奇跟上。他一徑跟到了侍女居住的院落中,進院後沒見到人,他茫然之際,察覺有風自斜後襲來。
那對江鷺來說稱不上威脅,他在一剎那便擰身躲開襲擊,見阿寧雙手舉著一個水瓢正欲砸他。待她看清他是誰,她眼睛瞬間如被清水擦過一樣,生出十分明媚的流光。
他不敢多看。
阿寧靠著牆放下水瓢,整個人鬆懈下來,驚訝笑問:“世子,怎麼是你?”
江鷺自然說不出他跟蹤她的話,他面容染紅眼眸閃爍,忽見她面色蒼白神色懨懨,便自覺做出主人架勢,關心詢問:“你怎麼了?你又生病了嗎?”
阿寧烏黑的眼珠子輕輕轉了一下。
她來到南康王府做侍女,來戲耍這天真矜貴的小世子。但她原本是姜循,是姜家精心養大的世家女。陰錯陽差不是她的錯,十指不沾陽春水卻早已成為她的習慣。
就算她憑藉美貌入了內宅,去做那服侍主人的一等侍女,她也依然做不好太多活計。她的活計,一部分有友人相助,一部分——靠她裝病躲懶。
她裝病久了,竟給小世子留下了一個“病弱不堪”“風吹便倒”的印象。阿寧覺得這印象不算糟糕,便繼續裝下去。
而這一日,她得到一個府中大娘子要繡汗巾的活。江鷺那姐姐江飛瑛,一等一的兇悍潑辣惹人討厭,她自己定了親,要給郎君繡汗巾,她不繡,自己找藉口去軍中訓練,路上遇到阿寧,隨口把活計壓到了阿寧身上。
阿寧便打算病上幾日,與那江飛瑛鬥鬥法,把這個活推出去。
誰料到阿寧剛開始裝病,便碰到江鷺來關切問她。阿寧眼波一轉,當即捂著心口,靠牆坐下,眼眸含愁。
江鷺跟著她蹲下:“你很不舒服嗎?要叫大夫嗎?”
阿寧抬起眼,眼眸含水波光粼粼,粉腮勝雪盈盈若玉。江鷺猝不及防之下,彷彿看到什麼私密一般,他脖頸上的緋紅色再也壓不住。
被她一雙淚眸盯著,他的心像被溼帕子揪住一般,一圈圈地擠出水,擠得他慌亂至極。
而阿寧嬌嬌弱弱開始哭訴:“大娘子要我幫她在三天內繡好汗巾,我平時還要服侍夫人,只能夜裡繡。但我今日胸口悶痛,恐怕夜裡繡不好。一想到此,我便害怕。”
江鷺鬆口氣,笑著安慰她:“沒事的,我一會兒跟她說,讓她換個人。你身體不好,她怎麼這樣?”
阿寧心想:自然是因為江飛瑛覺得她裝病,覺得她根本沒病了。但江飛瑛傲慢,懶得和旁人多說。
江飛瑛和阿寧的鬥法格外隱晦,江鷺這樣光風霽月的小世子,當
然不知道了。
眼下,阿寧只是搖頭說不好,淚光粼粼,可哪裡不好,她又不說。江鷺跟著她著急,不知該如何安撫。而阿寧這樣低頭逗著他玩時,忽然聽到了院外腳步聲。
江鷺一下子便站起:“你、你歇一歇,我去找姐姐。”
阿寧拽住他衣袖,仰著頭看他,蹙著眉傷心問:“世子,我招你厭煩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江鷺越發堅定要走。但阿寧那樣柔弱,他左右踟躕,低聲哄她:“不、不是……我、我不能被看到,會損害你閨譽……”
阿寧驚愕:一個侍女,有資格講閨譽?
而她仰頭看到他害羞的模樣,心中倏然一動。她生了一個更大膽的逗他的念頭,便拽著他衣袖不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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