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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兵權,多厲害的軍事統帥。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皇帝心安。
想成就大事,只靠文人的筆桿不夠,還需要兵權。而姜循恰恰認識張寂這一個手中有兵的人。
只是此人非要獨行幽冥夜,孤立獨木橋。此人眼中沒有她,也不願和她同行。
無妨。
白雪是無法在東京長存的,白雪有了其他顏色才漂亮。
姜循徐徐圖之,總有法子讓張寂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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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萬籟俱寂。
開封府的天牢中,多出了一位穿著官吏皂衣的青年。
他低著頭,和喝醉的其他小吏交班,提著燈,一間間查詢這裡的牢獄。
有微光自天窗照入,落在青年的眉眼上。
他偶爾抬臉時,眉目昳麗—
—正是江鷺。
江鷺花了幾日時間,弄明白了開封府地牢結構。他膽大非常,給小吏們餵了酒,又和一個照人代班的小吏談好了條件。那小吏便把巡邏鑰匙給他,讓他在天牢中巡察一個時辰。
江鷺只有一個時辰找曹生的時間。
他想著章淞臨死前告訴他的話——
“曹生,在他家那事結束後,上面有人覺得他可憐,就給他謀了一個小職。官位不大,戶部的一個小吏,給人跑腿而已。但是他寫過《古今將軍論》那麼出名的文章,人人都認識他,那可不是好事。所以他改名換姓,改叫了喬世安。
“嘿,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以前在戶部做過事……就是舊皇派和太子派打得不可開交,他們沒辦法,才把我調去禮部當這一次主考官的,誰想到啊……”
那時江鷺扣緊他脈搏:“重點。”
人死之際,已沒什麼不能說的。何況章淞知道的,確實不多。
章淞道:“那喬世安在戶部當小吏,卻是個不安分的。以前沒官職時他寫文章,現在為朝廷做事了,又膨脹起來,貪了墨,被朝廷給抓住咯。”
江鷺低聲:“貪墨?”
章淞對所有還活著的人都有一腔憤恨,急需有人去報復:“對!他想從戶部賬上斂財,以為戶部的人都是酒囊飯桶,都眼瞎嗎?孔家倒臺後,戶部上下把所有賬都重新翻了一遍……喬世安這個漏網之魚就被抓到了。
“現在啊,喬世安估計被抓在開封府的天牢裡,等著秋後問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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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夜,燈籠的光一晃,擦過薄薄紙片,照亮開封府天牢一方天地。
燈火照過之時,天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中,蜷縮在稻草堆上的一個髒汙男人伸手,擋住火光,啞聲罵:“不想活了啊?敢惹老子。”
他語氣暴躁,出口成髒,但“老子”二字卻說得有點彆扭,和尋常粗人不同。
於是,燈籠的光再次照了過來。
一道極清的年輕郎君聲如同貼著他耳一般:“曹生?”
粗糙骯髒的男人一個激靈,麻木的眼神中有什麼神色快速閃過。此地太暗,江鷺看不清楚,但男人抬起頭,看清了牢門外的小吏——
眉清目秀的江鷺,即使穿著小吏服,也因過於昂然,看著不像此間人。
男人眼中浮現迷惑。
江鷺抬高手中燈籠,靜靜地看著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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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鷺看清喬世安的同時,腦海中再一次記起那篇《古今將軍論》。
那篇文問世,傳遍天下,哪位武官不如臨大敵?
“自古百姓求安居樂業,將軍求戰死沙場。一場場戰爭鑄造將軍的功名與威望,卻和百姓有何關係?只有戰事減少,才是百姓所望。可若戰爭減少,那些藉助軍功立世的將軍們,恐怕心有不甘。天下戰亂始終不平,是否只是天災,而無人推波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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