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楨慫得跟個鵪鶉似的，明明是孟逢青做錯了，怎麼到頭來慫的是他。
於是他決心不能這麼窩囊，咬著唇，抬眼看著孟逢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原臣及時扯開他倆，拉著譚楨就走，還狠狠地撞了一下孟逢青的肩膀，冷哼一聲。
孟逢青被撞得踉蹌一步，脊背撞到牆壁上，衣衫下上了藥的傷口此時好像微微裂開，疼得他彎腰，但他目光依舊盯著譚楨的背影，牢牢的，像是黏在他身上。
期盼譚楨的腳步有一瞬停頓，也期盼他能回頭。
可是沒有。他垂眼，沒有挺直脊背，仍由牆壁凹凸的沙礫磨著他的傷口，疼意席捲大腦，他遲遲地感受到幾分快感，於是脊背緊緊地貼著凹凸的牆壁，任其撕裂他的傷口，或血肉模糊。
譚楨走得又急又快，他覺得自己一點出息都沒有，怎麼能在孟逢青面前哭呢？這樣一點骨氣都沒有，平白惹笑話，丟死人了。
原臣有些手足無措：“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闖禍了？你要是不開心打我罵我都行，你別憋著。”
譚楨腳步一頓，他抬起眼，眼睛微紅，看著原臣。
原臣心一塌。
譚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抿唇看著原臣：“你為什麼因為我揍孟逢青？”
原臣一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張嘴卻說不出話。
譚楨也沒指望他開口，他只是覺得太偏離劇情了，原臣不僅不喜歡孟逢青了，還對他大打出手。
這樣很難辦，但這個世界並沒有做出任何措施，說明劇情偏離也無關緊要，只要主角活著就行了。
是這樣嗎？
譚楨有點苦惱，他微微蹙眉，道：“原臣，你今天太沖動了，要是學校給你處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原臣訥訥道：“我知道。”
譚楨：“不，你沒有想過後果，你家裡有錢可以無所畏懼，可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受到任何處罰。”
原臣沉默。
譚楨塌下肩膀，有些殘忍道：“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以前他欠孟逢青的，所以孟逢青騙他，他也不敢去找他對峙，因為他始終覺得孟逢青幫了他很多，他們其實現在也應該算是扯平了。
譚楨低下頭，輕聲道：“還有，今天謝謝你，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
他沒給原臣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步伐匆匆，幾乎快跑起來了。
原臣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緩緩蹲下來。
他孃的，他現在心情真的想罵街。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是吧？
他心裡憋著一股氣，早上才發誓要戒菸，現在煙癮又犯了，他摸摸兜裡，什麼都沒摸出來，氣得抱頭。
乾脆給外校一直約他打架的朱淵發條訊息，準備應約。
早就想打架了，但又怕譚楨不喜歡，所以一直裝著好學生，還想好好學習，學習個屁。
今天非打個痛快。
原臣氣沖沖地想。
……
譚楨今天心情十分糟糕，糟糕透頂，整個人都特別頹。
徐如來在學校論壇看見論壇帖子，越看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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