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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半路。
雲舒適時開口:
“大夫說邊老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雖然他現在是罪臣,但畢竟曾經也是父皇的半個老師,現如今又因緣際會到了西州,所以本王就想著,也不能讓他老人家死前身邊沒人照看,悽悽慘慘地就這樣沒了。”
蕭謹行只是說邊實一病不起,到了雲舒這,直接就變成了病入膏肓時日無多。
邊實要是知道自己被人這般編排,連身後事都要安排上了,怕是一口血都得吐出來。
劉經義越聽越不對勁,他小心翼翼問道:“那殿下打算如何?”
雲舒淡淡道:“本王聽說邊老的夫人以及幾個孫子孫女還在沙州城內,本王想著,要不要將他們接去西州見邊老最後一面,省得老人家留下遺憾。”
“這……”劉經義有些遲疑。
雖說要與夏王殿下拉近關係,但是將罪臣及其流放的家屬放走,這事別說他沒幹過,放眼整個大雍也沒人幹過呀。
雲舒的要求提了,但也沒立即就要劉經義答覆。
見劉經義遲疑,雲舒喝了一口酒,轉移話題道:“這酒的味道不錯。”
劉經義見雲舒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立即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這是二十年的陳釀,是下官前不久剛得的,一直沒捨得喝,這次剛好請殿下品鑑品鑑。”
雙方再也沒聊邊實的話題,而是聊起了酒文化,從京中美酒,一直聊到了最近很稀奇的葡萄酒。
越聊劉經義心中越詫異,這位一直被人認為是草包的皇子,居然懂得如此之多。
吃吃喝喝,時間一晃而過,雲舒藉口太累了,提前離了席,去了劉經義早就準備好的客房休息。
而蕭謹行則是留下來與劉經義敘舊。
兩人本就是舊相識,沒了雲舒在場後,劉經義也隨意了許多。
他倒了一杯酒,道:
“我倒是沒想到,謹行居然會陪夏王殿下一起來沙州。”
蕭謹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受人所託。”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精巧的木盒,開啟,推到劉經義的面前。
“瞧瞧,如何?”
劉經義立即眼前一亮。
木盒裡裝著的是一支筆,一支筆桿是晶瑩透亮的棕黃色,筆尖雪白的毛筆。()
他小心翼翼地從木盒裡取出筆,眼睛已經黏在了筆上,嘴裡更是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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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剔透漂亮的玉石?這筆尖也柔軟,看著不像是狼毫。”
蕭謹行點頭,“筆尖用的是羊毫,至於筆桿的材質,叫做玻璃。目前來說,世間僅此一件。”
他也不算說謊,雖然以後雲舒還會做筆,但現在這支筆確實是世間唯一一支玻璃羊毫筆。
聽到蕭謹行說這是世間僅此一件的筆,劉經義更是愛不釋手了。
“咦,筆身上還刻有兩行字,”劉經義轉了下筆,對著燈光一字一頓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好詩,好詩啊!”
這不就是在講他們這邊的風景嗎?
劉經義兩眼放光道:“謹行,你這東西哪裡來的?可否借為兄觀賞數日?”
蕭謹行見對方滿意,說道:“這原是殿下的,但現在,它是你的了。”
劉經義聞言一愣,隨後重新看向這支怎麼看怎麼好的筆,看是好看,可怎麼突然成了自己的,就有點燙手了呢?
蕭謹行見劉經義遲疑,也與對方推心置腹道:“此前薛庭冒犯殿下的事,殿下是否一點都沒有遷就與你?”
“是,我也很感激,只是……”
“劉兄,殿下想要邊老的家眷去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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