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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坊負責水源的官員大驚失色，慌忙跑到陸羽面前請罪。
陸羽立刻釋出了幾道命令，從現在開始，想要取水必須經過仔細篩查，防備邪修混入其中。
同時，對於已經分配出去的水源，陸羽命令隨軍的醫師立刻檢查。如果有毒藏在其中，絕不準引用。
命令下完，陸羽坐在公堂之上的首座上，手指按在額頭上，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大人，您是怎麼看出，天平坊的水有問題的？”
主簿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慮。
他原本以為，陸羽前去天平坊，是為了檢視水源的防守力量。沒想到陸羽剛過去，居然就發現了隱藏在那裡的邪修。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他一直跟在陸羽身邊，自然清楚陸羽根本就沒有離開公堂半步，他是如何提前知道天平坊內有邪修的？
陸羽緩緩睜開眼睛，淡淡說道：“武厲坊原本並不是坊，是由一群妖獸販子組成的聚集地。後來他們的勢力大了，便由上一任州牧設立為坊。整個坊市，九成以上的人以販賣妖獸為生。”
“沒錯，靈州的妖獸販賣，大多數都在武厲坊進行。”主簿點點頭。
陸羽問道：“如果你是妖獸販子，你會讓妖獸吃有毒的飼料嗎？”
主簿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話。
對於那些妖獸販子來說，手上的妖獸就是他們的財產，恐怕看管的時候要比他們還要重要。
飼料對於妖獸的成長來說，至關重要，他們不可能不慎重。
“您是說，飼料沒問題？”主簿問道。
陸羽淡淡說道：“下毒，是需要有目的，並且要達到一擊必中的效果。否則會打草驚蛇，失去了下毒的優勢。如果下在一堆飼料裡，僅僅是毒殺一群妖獸，那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所以我懷疑，那些妖獸中毒並非是因為飼料，而是因為水源。”
主簿頓時茅塞頓開：“怪不得，不過大人您為何確定是天平坊？”
“天平坊距離武厲坊最近，水源運送也是最為省力。軍中用水會經過篩查一遍，才會使用。而武厲坊的水源一到，便會供給妖獸引用，出現中毒效果要比軍用水更快。”
原來如此！
主簿看向陸羽的目光，一時間發生了更大的轉變。
從妖獸中毒這一件小事，居然能反推出邪修的存在！
這份智謀和心機，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主簿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那現在，豈不是已經造成了大量人中毒了？”
“看看結果吧。”陸羽沉聲道。
過了一個時辰，外面的官吏彙報上來結果。
雖然陸羽及時阻止，但還是有不少人引用了有毒的水，如今已經有了中毒的症狀。
守軍八千，平民二十五萬！
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經過五個月的消耗，靈州城內的人數也在快速下降，中毒人數如此之多，已經讓靈州傷筋動骨。
“中毒之人，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回大人，已經都安排在點兵校場了，已經抽調了城中的醫師和煉丹師前去治療。”
“走，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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