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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許久，明杳在紙上寫道：【沒有，我有喜歡的人。】

鹿玫看見明杳推過來的紙條，眼睛瞪大，八卦地湊到明杳面前問：&ldo;杳杳，快告訴我，你喜歡誰？&rdo;

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圓回來。

明杳從來就不擅長說謊，長睫垂下，遮住眼底心虛，努力鎮定地說：&ldo;我…我以前，學校，的男生，你…你不認識。&rdo;

鹿玫還想追問下去，柏從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教室後門，幽幽開口：&ldo;鹿玫，你在和明杳聊什麼呢？要不要去我辦公室聊？&rdo;

鹿玫嚇了一跳，嘟囔柏從寒是屬貞子的，翻找出語文書，低頭假裝複習。

明杳鬆了口氣，把那張小紙條偷偷夾在語文書裡。

等晚上回家，明杳用塗改液擦去先前寫下的答案，落筆再寫：【嗯，我喜歡陳放。】

但我不敢讓他人知道，連最好的朋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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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試是週五晚上結束，明杳和鹿玫從各自考場回到教室，班上眾人圍在一起對答案，教室裡聲音嘈雜，頭頂風扇呼呼吹著，像只苟延殘喘的老驢。

十來分鐘後，柏從寒走進教室，例行說了兩句，又提出這個月月底市裡會舉辦新概念作文大賽，請班上同學踴躍報名參加，並讓明杳統計報名人數。

&ldo;杳杳，你要參加嗎？&rdo;鹿玫趴在桌上，看著明杳問道。

明杳意外地點頭：&ldo;要。&rdo;

鹿玫先愣了一下，然後捏了捏明杳又瘦了不少的臉頰，為她加油打氣：&ldo;杳杳沖呀！你是最棒的！&rdo;

明杳臉紅，和鹿玫道謝。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明杳列好此次新概念作文大賽報名人數，拿上名單去辦公室找柏從寒。

柏從寒看見名單裡有明杳的名字，欣慰地點了點頭，再抬頭看明杳眼神也更和藹：&ldo;既然選擇報名了，就要好好準備。&rdo;

&ldo;我知道，謝謝，柏老師。&rdo;明杳和柏從寒聊了兩句，從他辦公室離開。

期中考試成績在週二下午出來，明杳不改偏科體質，文科依舊名列前茅，理科卻一塌糊塗，甚至此次數學還是擦著及格線而過。

教高一三班的數學老師恰好是高二九班的班主任，叫李曼安，在看過明杳從轉學考試到這次期中考試各科成績，在下午放學後把人叫到自己辦公室。

明杳不是第一次因為偏科被老師約談，但還是緊張得臉紅：&ldo;李…李老師，我…我下次，會考好的。&rdo;

&ldo;別緊張，老師只是和你隨便聊聊。&rdo;李曼安語氣和藹，&ldo;我看過你這次考試卷子，基礎只是很牢，只是一遇見變形題就會出錯，老師意見是你有什麼不懂可以在課後來問我，或者問班上其他同學，知道嗎？&rdo;

&ldo;知道，謝謝，老師。&rdo;明杳鬆了口氣。

李曼安又和她聊了幾句，辦公室門被敲響，接著是男生低沉散漫嗓音響起：&ldo;李姐，來給你交作業了。&rdo;

明杳扭頭看過去，陳放似乎才打完球，身上穿著火紅色球衣，臂彎抱著一疊白花花的卷子。晚風從他身後吹來，男生球衣一角鼓起，隱約可見衣服下肌肉流暢的肩胛骨。

陳放把卷子放到李曼安辦公桌上，眼皮垂下，掃過桌上那張寫有明杳名字的數學卷子，和小姑娘乖軟性格一樣，卷面整潔，字跡娟秀漂亮。

明杳發現陳放在看自己卷子，臉頰迅速紅了起來，小聲說：&ldo;你&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