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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放柔了聲音，說：“再說了，以後你又不是不能回來。你看你今天就回來了啊。”
“別說這個了，秋丫頭，你看看你，那時就這麼一丁點大。”
有好些張是她在陶凝懷裡的相片。
宋秋竹細細看著，真的陶凝去世之後，從未曾入夢。
年輕時的陶凝跟她現在的模樣也有幾分相像。只是，可能是經歷得更多一些的原因，細看的話，宋秋竹的眉眼更透著堅韌。而陶凝的眉眼，幸福中似乎都有著淡淡的憂愁。
宋秋竹想起年輕時的母親，最開始愛的並不是父親。
“爺爺，當年我媽，是不是有一個喜歡的男孩？”
“是啊。當年你外公執意要把你媽嫁過來。你媽恨他們，所以一直沒有聯絡。這些年，我們兩家也從未走動過。秋秋啊，你在世上除了我們，也沒什麼親人了。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去見見你外公那邊的家人，我不會怪你的。”宋老爺子語調溫柔。
宋秋竹嗯了一聲，對他們，沒有太深的印像。
可是，她有時也在想，母親有沒想過外公外婆呢。如果沒有斷絕聯絡的話，母親是不是還有退路？不需要用自殺來尋求解脫？
“這相片是誰？看著好面熟。”
宋秋竹翻到一張相片，只是一個側臉，像是偶然拍到的。
宋老爺子推了推老花鏡，將相片取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的觀看，說：“這個是子敘啊。那次他隨俞老爺子來我們家。秋秋，你看你在這裡呢。”
宋秋竹看到小時的自己，藏在一叢花叢裡，只露出了小半張臉和一個羊角辮，偷偷看著俞子敘的方向。
她有點吃驚，原來那時他們就見過了？
相片裡的俞子敘年紀也不大，不過十二三歲，但身量要比一般的少年高，側臉清秀，五官精緻。
深藏在記憶裡的回憶好像突然就跳了出來。
那天好像就是摘銀杏果的事情。她被傭人發現，並且抱了下來，她很生氣，覺得是那個大哥哥告的狀，於是偷偷追了出去。
宋秋竹怔了怔，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她會覺得這一雙眼睛似曾相識。原來兒時的她，已和少時的他相遇過。
宋老爺子也有點感慨：“那時子敘來我家，我從來沒想過，你跟他還有後來的緣份，我們兩家還會結親。你父親今天上午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公司出現狀況，想讓你跟子敘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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