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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口。
被從水裡撈出來,投進了憲章獄。
那時候,這憲章獄裡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們如今在的是外獄,將外獄鎖死,用來鎖人的內獄長寬不過五尺,高卻有一丈六七尺,狹小氣孔高聳得夠不著。
漆黑死寂、空無一人。
算不出具體時辰,觸目所及,盡是四方高牆。
前朝有位戰功赫赫殺敵無數的大將軍,就是被關了三日,活活逼瘋在了這幽閉之地。
雲琅剛從水牢出來,溼淋淋躺在地上,沒管幽閉不幽閉,先一頭無知無覺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發起了高熱。
灼燙氣息烤著喉嚨,心肺的熱意卻被牢裡的寒意侵蝕淨了,只剩下徹骨的冷。
有日光將浮塵映成一束,觸不到底,就已被深黑牢底吞噬乾淨。
雲琅燒得動彈不得,躺在冷冰冰的青石板上。數著那一束光裡的浮塵有多少粒,數到混沌,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醒來就再數,數累了閤眼就睡。
他已的確覺得疲倦,有這樣休憩的時候,竟也沒覺得多難熬。這樣混混沌沌不知躺了多久,睡的時候終於遠多於醒著,糾纏著的痛楚折磨竟也漸漸淡了。
只消再多撐些時候,短則幾個時辰,長則一兩日,大抵也就能幹乾淨淨走得什麼也不剩。
偏偏天意弄人,知覺已淡得叫人輕鬆釋然時,油燈的光亮撕開了四周的深黑沉寂。
嵌著狴犴獸首的內獄牢門被開啟,有人將他拖出來,撬開他的嘴,強行將水和藥灌下去。
還有人氣急敗壞地怒吼,對著這些日全未動過的飯菜,將獄卒罵了個狗血噴頭。
雲琅那時的意識已全然不清,被人拉來扯去的擺弄,擦乾淨頭臉,勉強擺在椅子上。
獄卒偷著拿來麻繩,將他堪堪捆縛住,不至滑脫下去。
大理寺卿剛痛罵過了獄卒,自己卻也因為險些眼睜睜叫犯人絕食自歿,受了一通嚴厲斥責,灰頭土臉過來,咬著惱恨揪起他:“你是以為……你想死就能死了?”
雲琅想做的事,已有太多做不成了,想不通怎麼連著一樁也不行。他已累得很,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又闔了眼。
一旁獄醫顫巍巍道:“大人,他如今命只剩一絲,只怕碰狠了都——”
“說!”大理寺卿壓著火氣鬆了手,寒聲道,“你回京是為的什麼,受了誰的指使?!”
雲琅跌回椅子上,垂了眸,慢慢蘊著內力。
“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大理寺卿步步緊逼:“你是為了替鎮遠侯府翻案,才潛回京城的嗎?還是為了向皇上覆仇……”
雲琅身上內力已極稀薄,零星匯聚了,朝心脈撞過去。
獄醫在邊上盯著,眼看雲琅胸肩微微一顫,唇角溢位血來,心驚肉跳:“大人!不可,快叫人封住他內力——”
大理寺卿目光一緊,厲聲道:“來人!”
雲琅睜開眼睛,看著應聲上來的黑衣人,咳著血,戾意壓都壓不住地溢位來。
既然哪條路都不准他選,這條死路,總是他自選的。
他早就該死,在當年的文德殿,受了那一襲披風,跪下來勸蕭朔的時候,就該把命還回去。
苦熬了這些年,如今竟連死都不準。
雲琅肩臂較勁,硬生生掙開了本就綁得倉促的繩索,身形輕掠,已握住一個黑衣人手中匕首,朝自己胸口直扯過來。
“攔住他!”大理寺卿高聲道,“快攔住他,封他經脈穴道——”
“他已自行散了護心內勁。”
黑衣人牢牢攥住匕首,同雲琅兩兩較勁:“封他經脈,一時三刻就會氣絕。我現在將他擊倒,制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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