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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熠柔軟的耳垂。
當然,說歸說,短時間內他是不敢在蕭問時面前太過放肆的。
一來,未來外公眼神很毒辣,觀察力細緻入微,他總覺著對方看向自己時,始終想要一探究竟,卻又說說笑笑地轉移了話題。
二來嘛,外公明顯對小朋友寵愛得緊,倘若他們太親密,惹得外公吃醋不快,反倒會適得其反,直接被“棒打鴛鴦”反倒不美。
再者,難保沈驚瀾不會跟外公通風報信,稟明他對熠熠心懷不軌;而他暫且與外公建立的感情,只單純靠“誇小朋友”維繫著,若他對熠熠的行為舉止太過明目張膽,坐實了動機不純,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
沈驚熠和霍隨化完妝、換好戲服回到湖邊。
落水戲分後,聶滄夙命懸一線,被手下從湖中救走,體內的蠱毒再次發作,加上宮懿行十成功力的一掌,幾度走到了黃泉邊上。
卻憑著那一腔對宮懿行的愛恨,撐了下來。
宮懿行越慈和任棲流三人離開了相思湖,一路同行。
他們不斷被江湖各路人追殺,自顧不暇時,卻還幫忙摧毀了數個害人的邪惡組織,不乏奸-殺-擄-虐的強盜,拐賣老幼婦孺的人牙子……
然而,更大的危險正在朝他們悄然靠近。
在茂密的蘆葦蕩裡,越慈捉魚時,無意間撞破了任棲流的身份,以及偷聽到了他接近宮懿行和自己的目的。
越慈悄無聲息地回去找宮懿行:“快走,任棲流也不是好人,他接近我們別有用心。”
“我早知道。”
宮懿行語氣淡淡的:“每一次他出現的時機,都太過巧合。”
“那你還對他一點都不設防。”越慈急地去扯他的衣袖:“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宮懿行低頭烤著魚,神色平靜,他將剛才烤好的那條遞給了越慈:“先吃魚。”
越慈皺眉:“你……”
“噓。”宮懿行用氣音說:“任棲流回來了,看他怎麼做。”
沈驚熠蹲在金導旁邊,聚精會神地盯著導演監視器,心裡感嘆:激動人心的時候就要到了!哥哥怎麼能演的這麼好,這麼帥啊啊啊啊!
任棲流一臉如常地坐到兩個人旁邊。
“吃完就上路吧。”
越慈聞言突然抬頭,又怕表現的太明顯,她說:“追殺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棲流,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分開走吧。”
“行啊,我再往前送你們一程。”任棲流說。
“……”越慈吸氣,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我看還是不必了,我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吧。”
“小慈,你還是這麼心急。”
任棲流幫著宮懿行一起烤魚,他悠悠地說:“總得吃完這最後一頓飯吧。”
句句意有所指,越慈聽得一肚子火。
相較之下,宮懿行就平靜地多,彷彿經歷過聶滄夙的背叛,沒有誰能在他的陰影下再掀起波瀾。
“棲流,你當初跟聶滄夙爭搶武林盟主時,為什麼沒用全力?”宮懿行淡聲問道。
任棲流笑著說:“自然是因為,當武林盟主需要管理的事情太多,而我分身乏力。”
“而聶滄夙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正適合那個位置,任某隻好讓與他了。”
這時,頭頂忽然打了一聲響雷,天色跟著陰沉下來,山林間的風陡然變大。
金曲園連忙喊“咔”。
“天氣預報說是晴天,怎麼反倒要下雨了?”沈驚熠話音剛落,雨水便嘩啦砸了下來。
沈驚熠驚愣了一秒,隨即,他從揹包裡掏出一把摺疊傘來,朝著霍隨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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