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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可以說,這一柄戒尺是不知多少學子頭上的噩夢。
喜春有些難以置信:“...”
*
這幾日,周府上下莫名覺得府上氣氛緊張起來,尤其是在正院周邊伺候的丫頭們,時常能聽到這種對話。
“香絹出自何地?”
“大晉平州,以魏家出的香絹最為有名,上等可採選入宮廷。”
“花者為綾,素者?”
“為絹。”
“紅珠自哪裡而來?”
“關外。”
阮嬤嬤對喜春能把種類的產地和來源回答正確十分滿意,接下來就到記這些種類下的細分了,與種類不同,周家商行貨物太多,細分下來的小種類更是如繁星一般,便是一個布料下也有好幾種,這可不止要背,還得記。
而記的法子便是一字不漏的寫下來。一日抄上一次,背上一次,最後由阮嬤嬤來查驗。
女子天性柔弱,以周家所涉獵的營生,要抄要背實在辛苦。
喜春不是那等廋弱的女子,但連著勞累下來,整個人廋了一圈兒,巧雲兩個心疼主子,每日湯水不斷送入房中,但喜春喝不下。
房中幾不可聞,除了淺淡的芬香,便只沙沙的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先動筆的聲音十分平穩,其後這聲音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喜春握著手腕,只覺得太累了。
這些薄冊像是無休止一般,不知比她曾幼時讀過的、記過的書要難上多少的。這難並非是薄冊上記載的能比上那些咬文嚼字的書,這些薄冊賬冊記錄清晰,無論是鋪子的進貨品種以及各家的情況,家中大概情形,喜好,都記得十分清楚,品種細分有足足兩個匣子,喜春要一本一本的抄錄,記在心中,甚至說起來時要如數家珍,可比讀書認字難多了。
越是簡單,便越難堅持。
她忍不住有些灰心。手腕處更是陣陣疼痛傳來,驀然叫喜春忍不住委屈,眼眶中晶瑩不住滑落,打溼了紙頁。
她成了城中最有錢的人,但她的日子除了背、寫、讀,並沒有任何一擲千金的有錢人行為,過得還不如人家走馬逗蛐、養得膀大腰圓的老爺們呢。
軟軟的巴掌拍在肩上,伴隨著脆脆的奶聲:“嫂嫂不哭哦,辰辰給呼呼。”
喜春驀然抬眼。
腿邊兒,是她的小叔子們一字排開。
喜春抄書用的書桌並非往日的高桌,而是特意尋來的矮桌,身下是軟墊兒,她坐在軟墊兒上,比最小的周辰高不了多少,一伸手就能把這小娃攬入懷裡。
“你們怎的來了?”因喜春喜靜,這會兒房中並無人伺候,忙擦了擦眼淚。
周嘉答道:“是我們聽說嫂嫂近日很是辛苦,便帶著弟弟們來看看嫂嫂。”他剛說完,二郎周澤便問起來,“嫂嫂,你怎麼哭了?你也想大哥了嗎?”
喜春沒答,她與周秉從未見過,若說想便是虛偽了些,但她素日有提筆寫字兒的習性,每每抬頭用的也是周秉的名諱,就好似他還在世,而他們在用書信交流那般。
這些卻是不好講出口的,喜春看著眼前三張小臉,忍不住把他們擁入懷中:“是你們想大哥了嗎,你們想他,其實他也一直在想你們的。”
“大哥也想我們嗎?”二郎三郎小臉頓時笑開了,只大郎周嘉小臉如常,抿著小嘴兒不吭聲。
他已經懂事了,知道死了的意思。
大哥沒了,以後他們就跟嫂嫂相依為命了。
喜春入府的日子不短了,與周嘉兄弟幾個也見過數回,但要單獨相處這還是頭一回,怕他們在揪著大哥的事不放,她只得轉了話,問他們上回成親時,為何看到她就跑。
小的兩個已經記不得了。好一會,周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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