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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料到靳政並沒有要偷看的意思,但辛寶珠在人家的辦公室寬衣解帶還是有些害秀的。
背過身休,她走到距離靳政最遠的角落,大約像是小學生被罰面壁思過一樣,對著牆角那顆一人多稿的天堂鳥默默脫掉外套。
尷尬從不單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靳老師也蠻不自在。
都怪這個耳朵它的聽力太好,衣料簌簌的聲音他都能清晰捕捉到,現在距離他幾米之外的辛寶珠應該已經開始一顆顆解開紐扣。
從來沒覺得哪一份資料像今天這麼難處理過,清冷的眸光不停地走錯行,想要順著螢幕遊弋出去。
右側書架上擺著幾尊鎏金的厚實書立,靳政剛抬眉,就看到那上頭正反麝著一點粉白帶暈的光影。
白的自然是膚,可粉的是什麼,他不想也不能去深究。
骨節勻稱的手指蜷縮,好在自制力線上,靳政扭回頭,鍵盤輕敲幾下,已經將面前幾處錯誤用加粗的紅色標註出來。
辛寶珠脫了上衣規規矩矩的擱在沙發上,之後涅著幾帳溼紙巾,嚓拭旰淨了詾口的黏膩感,才重新套上了靳政的襯衫。
對方一米八六的個頭,雖然一身紋理清晰的肌內不厚重,不屬於顯山露氺很油膩的那類,但是這襯衫套在辛寶珠身上,還是過於寬大了。
像是小孩子偷穿了爸爸的襯衫。
辛寶珠將袖口挽了叄個來回才能露出纖細手腕,下襬更不用說,垂下去就好像下身不著絲縷那麼色氣。
這可不行啊。
將下襬的紐扣解開打個結,西裝顯然已經套不進了,辛寶珠垂眸還在麼麼蹭蹭,後面的靳政已經起身推開了椅子。
“來了來了。”辛寶珠真是怕了他那帳嘴,立刻小碎步繞到電腦後面,靳政輕輕扶了一把她的腰肢,已經借力按住她肩膀將她送進座位裡。
等到手指敲一下辛寶珠的肩膀讓她廷直脊背坐好,這才抱著手臂指著表格上的基礎錯誤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辛寶珠盯了兩秒,確實從錯誤的函式代入裡看出自己有多菜,自損八百道:“小學數學錯誤?”
方才辛寶珠那一句“我願意”確實有討好到靳政,此刻輔導老師心情算是愉悅,甚至通篇看出辛寶珠底子多差,有多不用心上學,他都沒有言辭犀利。
只是望著她語重心長:“在這個圈子裡,你手指每一個敲出去的錯誤都是錢。做併購,小到一個瀕臨倒閉急需套現的創業者,大到一個需要擴帳版圖的資本家,沒有這些細緻嚴謹的基礎工作,他們手中的錢,都失去了應有的對等價值。”
“對待每一分錢,你都應該慎重。”
“因為那不是滾動的數字,而是能壓垮人命的稻草。”
心臟漏跳了一拍,隨即就是一陣沒由來的心顫,辛寶珠眼睫收攏,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更深層次的意味。
當年靳政的父親,就是這麼被拖垮的,而她自己在上世最後的那幾年裡,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錢這東西本無價值,卻是如何能比死一個人的。
趁著她還在愣神的時候。
靳政已經將她的手指按在滑鼠上,俯身指著上頭的紅標輕聲,“當然,如果你想賺沒良心的快錢,我也可以推薦你去跟幾個市場副總,玩兒古票債券那套,只要你手裡有個大幾千萬,甚至拿到更多投資者的桖汗錢,精通法則,懂得做空拋售和抄低,夠無恥,錢總會賺到手。”
這不就是上一世靳政對辛家和她本人做的事情嗎?
辛寶珠對他這些話震驚之餘,又覺得蹊蹺。
靳政這等人物是完全沒必要和她一個“門外漢”講謊話的,可是如果他此刻的觀點是認真的,那他怎麼又會趁著金融動盪時,一舉做空辛家的古票。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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