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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珍珍溜得倒快,叄分鐘時間不僅將女兒推給外人,還自顧自地講忘了和姐妹們約好麻將,讓靳政好人做到底,乾脆順路將辛寶珠送回深水灣道。
事不過叄,再拒絕倒顯得自己理虧。
何況辛寶珠清楚未來不到五年,面前的男人就將全港城的資金重新洗牌,坐上第一首富的交椅。
雖然她此生無心和他瓜葛,但這種城府極深的人,也是她萬萬惹不起的。
大佬和米蟲豈可同日而語?稍加不小心,都不知道怎麼被玩兒死。
只能戰戰兢兢小心應付著。
一高一矮,兩道影子慢慢從棕櫚樹下的一地摩挲走到港大門外。
不知道怎麼這樣巧,今天辛寶珠同樣穿一件藏藍色的真絲無袖長裙,量體裁衣的高定款,又怕太過於暴露,領口肩胛點綴一方米白滾著酡邊兒的絲巾。
鬆鬆散散的在心口打個結,像是綴著兩片可愛兔耳。
微風拂面,時不時撩起她裙襬,露出白膩的膚色來,時不時跳進靳政的餘光裡。
俊男靚女的組合,向來都能賺足目光。
不過細心的路人有發現,後面那位靚女似乎腿腳不大利索,一直磕磕絆絆磨磨蹭蹭地跟在靚仔的幾步之外。
好不容易熬出校園,辛寶珠一眼就瞅到兜過圈子慢慢停靠在街邊的那輛E級。
她當然記得,這輛低調到不能再低調的賓士,就是靳政同她婚前那輛私用車。
靳政是白手起家的,可不同於膨脹的暴發戶。
一朝得勢,就酒池肉林,金勞傍身勞斯萊斯加持,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富有。
靳政在吃穿用度上向來十分自律收斂。
身上的西裝永遠都是看不出牌子和特色的手工定製。
車開普通的賓士,表只戴低調的寶珀。
後來還是在婚後一次車內的魚水之歡後,因了辛寶珠磕紅額頭,嬌滴滴地在他懷裡假哭了一回,才依著她的意思,被他換成了那輛惹眼的庫裡南,多數也是用來專門帶她出遊。
當時辛寶珠還笑他太節省,不過百萬的一輛舊賓士,都用足兩年那麼長情。
甚至買了新車還不肯處理,專門在寸土寸金的鬧市區再買一尊天價車位,放著他那輛舊東西。
可後來東窗事發,她才明白,靳政可不是什麼暴發戶,根本也端得不是長情。只不過是含著舊恨的人,在執著的方面總要異於常人。
而那些靳政喜歡的東西,也是靳政父親生前的偏好。
大概是要看著這些東西,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身世和舊怨。
真的太難想象,每次他開著這輛車,同自己戀愛的時候,臉上到底是怎麼樣才能保持那種寵愛與平靜的。
現在想想全是假象!
這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好像畫皮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辛寶珠望著那輛車還在眼神閃爍,靳政已經打發了司機,自己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回頭望她。
這麼伏低做小的行為,辛寶珠應該感到雀躍。
努力調整著全身緊繃的肌肉,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一步步姍姍走過去,抿著唇笑笑道謝,才在對方的“服侍”下坐上了副駕駛。
好在路上兩人都沒打破沉默,辛寶珠只顧著扭頭假裝看窗外的風景,雪白的面孔都快貼到玻璃上頭。
從靳政的餘光裡只能看到她柔軟黑髮下露出的一截纖長脖頸,小巧的耳珠上今天沒戴什麼誇張的鑽石,只錮著一隻鉑金的細小耳圈。
這也就是她今天全身唯一一件配飾了,出奇得樸素。
靳政望著那隻耳珠,西裝下是沒戴領帶的,可是喉結卻像緊得慌般無聲滾動兩下。
車子勻速駛過狹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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