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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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一層之上緊緊咬著槽牙。

每走一層，他就勸自己重新上樓，現在最好的結果不外乎是答應津哥的條件，以後等他能有了那個本事，再找回他的軟肋。

可是一層一層那麼走下去，他腳步就是停不了。

十七層確實夠高的，高到白楊終於還是對她的眼淚妥協。

她跟他生著氣，他覺得自己一晚上可能都熬不過去。

“哦，”拖了一句懶洋洋的長音，白楊才嘆口氣認了自己的命：“沒生氣幹嘛一直哭。鞋都要掉了。你光著半隻腳不冷嗎？”

本該在聽筒裡的聲線逐漸趨於環繞，宋佳怡還在小心地擦著臉上的淚痕。

反應了兩秒，才狐疑：他怎麼知道她哭了？

宋佳怡回頭，白楊已經在她一步之遙掛了電話，蹲在地上來用那隻好手幫她穿鞋。

她低頭望著他不利索的那隻石膏手，心想這得多疼啊，這可比沈子鈺臉上那點兒皮外傷要重多了。沈子鈺竟然還跟她說，是他

先動的手。

要把他歸類為社會渣滓。

問題白楊要是先動手，他還能好端端的約她出去喝咖啡嗎？

反觀同一件事兒，白楊這邊兒還怕她難做，撒謊說是自己喝醉了摔的。

從哪兒能摔成韌帶斷裂啊？

眼淚又難以控制地湧出來，墜出兩滴閃光的碎片落在他的髮絲裡消失不見。

“算了我自己來吧，你手……也不舒服。”

宋佳怡蹲在地上，自己扯著鞋子穿好，白楊還在抬頭望著她，眼神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多了些莫名的複雜，他翹著唇角眉眼有些

暗淡，小聲問她：“原諒我了？”

“恩……”宋佳怡挺受不了他像只大型犬一樣仰頭看自己的。

臉頰發紅，被姜嵐教育的適當矜持也飛到夜空中去了，眼神飄到周圍人的身影上去，頓了幾秒才不情不願地抱住白楊的半邊身

子把他扯起來。

左手牽著右手，宋佳怡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想問他“疼嗎？”又怕傷到他的自尊。

被淚水沖刷的一塌糊塗的柔軟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才皺著眉頭認真側目道：“我這是大人不計小人過知道嗎？以後可沒下次

了。你的事，可不許瞞我。做人要真誠，總撒謊是不行的。信任就這麼一點兒，回頭都讓你作沒了。”

白楊被她數落地直笑，不用演戲可真是輕鬆，左手握著她的指尖摩挲，又忍不住去隔著她的衣料揉了一把她的腰窩。

他手指隔著衣服都能激起一串火花，宋佳怡不自然地躲了一下，睫毛輕顫唇珠嘟得很明顯：“喂，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白楊低頭看她這個嘰嘰喳喳持理行兇的樣子是怎麼看怎麼可愛，可愛到又忍不住去逗她：“恩。我今晚老實交代，可以爭取

Madam從寬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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