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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白楊已經拆了石膏,連主治醫生都誇他年輕力壯身體倍兒棒,恢復狀況有如神助。
除了以後要注意不能太用蠻力的慢慢養護外,基本上現階段對日常活動與工作已經沒有大礙。
一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宋佳怡就興奮得走路都帶風。
抓著他胳膊親了好幾口,還連聲誇獎它有出息。
白楊最近為了美其名曰不麻煩姥爺照顧,算提前享受了一把在宋佳怡那間小二居的同居生活。
每日宋佳怡下班後會在姥爺家吃晚飯,然後陪姥爺聊會兒天就和白楊慢悠悠地晃回宋佳怡那兒自由活動。
才不到一個月,兩個人已經把曾經戀愛裡所有想做但沒做成的事情全都幹了個遍。
同吃一桌飯,同睡一張床,連刷牙洗臉都要擠在一起對著鏡子同時完成。
一起失眠出門看午夜空蕩蕩又靜謐的夜場電影,一起在美食店擼串喝酒暢聊到要被店員以打烊為由驅逐,一起逛街為對方選衣服買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的小東西,一起在休息日裡去書店泡一整天歪在對方懷裡搶對方還沒看完的漫畫書。
太多太平凡又太幸福的細節交代都交代不完。
原來戀愛應該是這樣談。
又或許用句口口相傳的大眾歌詞來形容,這就是“愛對了人每天都過情人節”。
愛情可能確實有種滋養靈魂從而迸發靈感的作用。
這陣子白楊沒去店裡工作,白天基本上收拾收拾家裡的衛生就是閒出個鳥來。
以前常聚的朋友零零散散都在進行有效過濾,被宋佳怡這副甜蜜枷鎖拷在手上,很多“出格”的事兒不能幹也主動不願意幹了。
更多時間空餘下來,則重新撿起了老本行。
以前一起藝考的同屆生都知道,二中的小鳳凰有個絕活兒。
小時候是天生的左撇子,後來被講體面的姥姥嫌棄不板正,活活給逼成了右撇子。
雖然寫字上左手筆畫不如右手那麼瀟灑帶勁兒,但是畫起畫來那就是左右手都能得心應手,所以大學時人家要用幾個小時完成的期末作品,他三下五除二時間都能減半。
姥姥過世之前,他曾畫過的人像不計其數,可是那時候年輕氣盛注重產出不知道什麼叫精益求精。
在武藏美求學時,他的專項教授是個大腹便便卻天天修剪鬍鬚穿著精緻的中年大叔,即便是在大家都看好他的畫技細膩獨樹一幟的時候,這位導師就總是批評他畫的東西沒有感情,尤其是人物的眼裡沒有內容。
如果他真的想做人文藝術而不是實用建築,應該重新考量自己求學的初心。
當時白楊可是那一屆學生裡有名的左右手都能作畫的牛逼人物,被捧慣的少年哪兒能聽進他的逆耳忠言,全當是這人是放狗屁,純粹屬於看自己不順眼。
前兩年的學科,這位教授照例給他的B,可是別的導師能把他的分數拉上來就完事兒。
直到退學前,兩個人幾乎是僵到見了面都裝看不到對方的狀態。
可在回國守靈那三天裡,當他在殯儀館靠著姥姥的水晶棺頭用盡想象力,幫她最後畫了一幅她年輕時的憧憬的人像時。
他才懂了當時教授的恨鐵不成鋼,真的並不是針對他的異國偏見。
但是可惜,他這輩子畫過的最有精氣神兒的一副人像沒有機會再像教授討教,也是他動筆的最後一幅寫實人像了。
搞藝術的投機成分確實太大,來錢太慢他也耗不起時間。沒有畢業證書更加不能考證參與建築設計,這條路也被完全堵死。
從那之後他乾脆放棄了想做的藝術,賭命賺了點兒錢給自己和姥爺找了個容身之所後,就改行進了刺青店,畫些簡單的紋身元素按工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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