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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嶽道:“摸到就給我?”

遲立冬道:“嗯,給你。”

夏嶽雙眼微亮,說:“我一定能摸到。”

作者有話要說: 走著

第三十四章 香港仔

遲立冬真的沒有去看王齊。

不僅僅是怕夏嶽不高興。他也在試著努力放下。

這些年,他時常想起夏嶽,少年夏嶽的諸多好處都被他記掛在心上,耀眼出眾的外貌,古靈精怪的脾氣,大膽奔放的性感。他的確沒有對夏嶽說謊,在他得到過夏嶽以後,需要幻想物件的那種時刻裡,他腦海裡浮現的,總是夏嶽。

這樣的想念,不是相思,僅為風月,和愛無關。王齊紮在他心裡太久了,像一杆明亮又憂傷的旗幟,風一吹就飄揚,抬頭只見雲遮月,滿地浮雪不知冷。

他活得很蒼茫,心裡彷彿沒有四季更迭,只有亙古不變的凌冽寒冬。

如果夏嶽沒有回來,他可能會找到一個互相陪伴的人,也可能找不到,柴米油鹽或是潦潦草草,過完冰冷的下半生。

可是夏嶽回來了,歲月鍍他更耀眼的風采,用十二年煉就的深情,像爆發的岩漿,滾燙熱烈地向遲立冬發起進攻。他像被埋在茫茫雪地裡沉寂多年的種子,頃刻間破土而生。他戴著王冠,所向披靡,經過之處,碧草叢生。春雷滾滾,雪地消融。

遲立冬已經漸漸有了種迫切的心情,急著想把自己奉獻給他,熱切盼望自己全心全意地愛上他。

世上最難以捉摸的,是人類的感情,但它應該也逃不過大自然此消彼長的既定規律。

他總能放下一個,再去擁抱另一個。

定下月的業餘比賽,李唐最終還是把遲立冬報了上去。

他自己不打,不是如王齊所說偷懶,是真的打不了,退役太早,下海後就忙著賺錢,應酬太多,聲色犬馬,身體早就大不如從前,技術也完全跟不上了。

遲立冬陪夏嶽去健身,自己順便做下賽前熱身訓練。他本人對輸贏不是太在乎,倒是李唐生怕他敗北,不但要丟了世錦賽季軍的威名,還要砸了俱樂部的金字招牌,每次訓練都在旁邊上躥下跳的指揮。

夏嶽健完身去看過兩次,覺得李唐煩人,第三次就不看了,在外面等遲立冬。

遲立冬練完,一身汗,從擂臺上下來。李唐忙遞上水,十分狗腿地捏肩捶背。

“夏嶽呢?”遲立冬問他。

他說:“進來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好像在外面打電話?嗚哩哇啦說廣東話。他不是北京人嗎?”

遲立冬道:“前幾年在香港工作。”

李唐道:“我昨天在網上看見他了,新聞裡,共享單車E輪融資幾個億,他是哪個投資人的代表,還挺牛逼的呀。”

遲立冬笑道:“那是。”

他出來,夏嶽剛好打完電話,和對方道別,一臉苦惱。

遲立冬問道:“怎麼了?工作上的事?”

夏嶽說:“等下得去趟醫院。”

遲立冬道:“怎麼了?朋友有事?”

夏嶽很煩惱的樣子,說:“你見過的,那個香港仔。交通事故,沒外傷,撞了下腦袋。”

遲立冬奇道:“他怎麼還在北京?他畢業了嗎?不用上學了?”

夏嶽更煩了,道:“沒畢業,整天曠課。不是還在北京,是又來了。上次從北京回了香港,沒幾天他就跑去上海,我辭職沒告訴他,他聽說了,又來北京。下午去公司找我,被我說了一通。晚上不知道和什麼人跑去飆車。”

遲立冬略酸:“現在的小孩不得了了,你,那個,你到底怎麼過他?”

夏嶽不快道:“你希望我怎麼他了?”

遲立冬忙搖頭:“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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