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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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他見陸染空盯著前方沒有看過來，就舉著食指沒動，也沒繼續往下說。

陸染空避開了幾個行人，再小心地擦過一個攤位後，踩下剎車看向他，“好的，第一。”

蘭瑜滿意地說：“你開車，我繼續說。”

陸染空看向前方鬆開剎車，蘭瑜解說道：“第一，我是在喀布林的床邊聞到鴉翼的味道，他中途起身後，我在他身上並沒有聞到相同的氣味，也就是說，鴉翼是從他被子或者床單上散發出來的。”

“嗯，有道理，我在他身上也沒有聞到異味。”陸染空說。

“第二……”蘭瑜又豎起一根手指。

陸染空剛開出擁擠路段，又踩下剎車看向蘭瑜，鄭重地重複：“嗯，第二。”

接著轉回頭，鬆開剎車繼續往前。

“第二，這種酒吧裡的特色酒，就是在酒吧裡喝，沒誰會帶回家還睡在床上喝，再說酒吧也不允許你打包帶走。”

蘭瑜說完後問陸染空：“你覺得我的發現有沒有用？”

陸染空沒有轉頭，只用左手控制方向盤，右手將他兩根手指握住，說：“我覺得你的發現很是有用，所以我正行駛在去往喀布林家的路上，咱們再去問問他，確認一下。”

黑黃相間的流線型跑車在城中高速上呼嘯而過，超過一輛輛車，將頭頂呼嘯的懸浮客車也甩在了身後，很快就到了西城，停在了喀布林家門口。

兩名陪伴喀布林的工作人員聽到車聲，從二樓窗戶探出頭，在看到下車的蘭瑜和陸染空後，快步下樓開了門。

陸染空簡短地對他們交代了下，就帶著蘭瑜上了二樓，敲響喀布林的臥室門。

“進來……”喀布林剛從虛擬艙鑽出來，看到陸染空兩人又來了，神情還有些驚愕。

陸染空也沒說話，直接走到他床邊開始嗅聞，然後俯低身體，在他被子上方聞了幾下，再轉身對蘭瑜說：“沒錯，是鴉翼的味道，很淡。”

蘭瑜站在門邊問：“喀布林，白天問你有沒有在家裡喝酒，你說沒有？”

他的眼神鎖定住喀布林，分辨著他每個細微的表情。

喀布林將身後的虛擬艙艙門關上，回道：“是沒有，我本來就不喜歡喝酒，更別說帶到家裡面來了。”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陸染空對蘭瑜說完就出了臥室，下樓去餐廳。

蘭瑜留在房內，繼續問：“你被單是什麼時候換的？”

喀布林茫然地回答：“一週前……”

“一週前，是在你出事之前嗎？”

喀布林想了下，說：“就在出事前一天換的被單。”

“你沒有發現被子有異味？”蘭瑜問。

喀布林臉開始漲紅，有點生氣地說：“我每天都洗澡的，怎麼會有異味呢？”

“我說的異味不一定就是臭味。”

喀布林在蘭瑜冷淡的目光中平靜下來，回憶道：“的確是聞到了一點味兒，我還以為是被單在櫃子裡捂久了。”

蘭瑜走到他衣櫃前，一扇扇開啟櫃門，在找到放置被單的那一格時，湊近聞了聞。

只有洗衣液和防蛀丸的淡淡清香。

樓下陸染空顯然沒在餐廳發現什麼，又在詢問兩名工作人員，聲音斷斷續續傳了上來。

外面傳來上樓的腳步聲，陸染空走了進來，對蘭瑜搖頭道：“的確沒有，那兩名工作人員也沒有喝酒的習慣，更別說將酒吧的酒水帶來了。”

蘭瑜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灌木從，沉吟道：“這味道應該和那晚的隆特星人有關，也和黑鴉酒吧有關，證明我們之前的懷疑方向是正確的。只是我不明白，隆特星人為什麼要將酒味留在喀布林的被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