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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採輕聲喃喃：“永秋君和雲升公主的仇恨那麼深嗎？二人都成了仙身，一人卻仍想使盡手段殺掉另一人？何至於此？”
重明回答：“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隻有墮仙，才會被心魔所困，有陰暗的心，有滅世的心。難道真仙真的那麼光明正大，那麼無私，沒有任何不甘麼？”
姜採偏臉，雪白的矇眼白布飛起，擦過少年的衣袖。
姜採輕聲：“成仙時若是生了心魔，不就成墮仙了嗎？而且已經是真仙，還會再有心魔？”
重明反問：“可如果沒有呢？你不要忘了——雲升公主，是扶疏古國中空前絕後的天才。她天縱奇才，對道法恐怕比世間任何一人都要研究得透徹、精妙。這樣的她，一念墮魔，會是世間最可怕的魔子，讓世間受苦萬年；這樣的她，若是成了仙身，會比世間所有人都走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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