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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後的人看見程美麗沒有一絲氣息，臉色灰白地躺在那裡，而兩個老人老淚縱橫時，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其實，兩個老人本來已經知道了，這是吳凡的一個計謀，但是想起程美麗這一輩子的遭遇，還真得是悲從心頭起，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大爺，別哭了，有我們在呢，我們一定會料理好程美麗的事情，也一定會繼續幫她討還公道的，至死方休！”有人趕緊安慰道。
“哎！”老人嘆息道，“現在是夏天，放久了會出問題呀，她已經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不幸，我們不想看見她走時還被折磨。她在清醒的時候說了，走的時候要穿紅衣服走，這樣活著沒有看見下毒的人被法辦，死了也要化成厲鬼去討命，你們，留幾個女的，幫她把壽衣穿上，行嗎？”
說著，他就拿過了放在邊上的一個袋子。
有人接過來，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赫然正是一套紅色的衣服。
“對，就是這樣，活著不能報仇，死了也要報仇！”
“程美麗，希望你真得能成為最厲害的鬼，把當初害你的人統統帶去閻王那裡！”
“是的，他們有權有勢，我們聲援了二十年了，都沒有什麼效果，可能還真是隻能靠你自己了，把他們那些壞人全家都滅了吧！”
“……”
那些百姓接過紅色的壽衣，在程美麗身邊悲慟地喊道。
因為要給一個女人穿壽衣了，所以無關的人自然趕緊迴避，都走出了茅屋。
他們把心中的悲憤發洩在了一直站在那裡向大家解釋的老趙。
有人指著他大罵，有人偷偷朝他扔東西。
雖然旁邊有別的治安人員想要上前制止，但是老趙都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衝動。
同時，他對著蒼天鞠躬，也是大聲地說道：“老天爺，我對你發誓，我們並不是包庇下毒的人，而是證據不足，沒有辦法確定嫌疑人呀，這二十年來，我們何嘗哪一天不想破案，可是無能為力呀。老天，今天程美麗走了痛苦人生的最後一截路，我也悲痛。你幫助她吧，讓她化成鬼，也一定要把下毒的人，還有包庇他的人收了！”
聽了他的話，百姓雖然還有一些質疑，但是也沒有剛才那麼衝動了。
因為百姓雖然無權無勢，不能對抗什麼人，但是並不傻，也能看出來哪些人是真善，哪些人是真惡。
很快，穿好壽衣的程美麗就被抬了出來，因為茅屋太小，根本停不下一個棺材。
當看見身邊紅衣被擺放在大家面前的程美麗雙眼圓睜，嘴唇張開，似乎是死不瞑目，似乎是有冤無處伸。
又似乎是在索命，要收壞人的魂時，圍觀的百姓都忍不住身體一陣哆嗦，確實有一些駭人。
“美麗，你這個樣子很嚇人呀，你不要嚇百姓，今天來的百姓，包括治安人員都是好人，不然也不會來，你要嚇就去嚇給你下毒的人，還有阻止查出真相的人，好嗎？不要嚇好人！”程父走出來，看見女兒這個樣子，就用手想要抹合她的眼睛和嘴巴，同時悲慟地哭喊道。
可是，那眼睛不管怎麼抹，即使剛合上，手一鬆開，就立馬雙瞪得大大的。
而那嘴也是，不管怎麼合攏，也會馬上張開，彷彿一直在說“拿命來，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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