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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縱是他性情隱忍,也憋得心緒浮躁起來。
他開啟窗戶,雨落在桌案上,宣紙被洇出一個個小溼點,由疏至密,將紙上筆鋒焦躁的“忍”字暈開,逐漸模糊。
聽說皇帝去做了祭祀,不知這雨何時會停?
先是雪災,後是洪澇。
那位年輕的皇帝想必現在十分頭疼吧?
天災有了,人禍也準備齊全,他看著紙上墨水被雨打溼劃開後的痕跡,總覺得看上去像是京城的地形,他潑了一硯臺墨上去,墨黑沿著水跡蔓延開來,他微微笑起來。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不但要當可汗,也要做這片膏腴之地的主人。
第133章
秦月倚在窗邊, 微微仰頭,望向宮牆的鴉色青瓦連至陰沉天際。
今天早上無雨,烏雲鋪滿穹宇, 沉甸甸地壓著,似是隨時都會墜坍下來, 風灌進屋子, 把她披散著的長髮吹起。她才起床, 只在裡衣外面披了件道式袍子,還沒梳洗。
她看了一眼,便將窗戶關上。
天色太暗了。
屋裡還點亮七寶燈。
雪翠正自她身旁經過, 端著一盆梳洗用的香湯, 秦月問:“何時了?”
雪翠答:“還沒到辰時。”
秦月頷首,心想,這會兒蕭叡應該已經到天廟, 正在準備做祭祀了。
秦月簡單梳洗,只略挽發, 因今日不打算出門, 穿得也樸素,是她慣愛穿的道袍。那會兒她以道姑的身份進宮, 張磐以為蕭叡有什麼特殊愛好,行李裡特地裝了幾件玄清觀帶過來的女道袍, 他揣測聖意倒也沒錯,蕭叡以前確愛這一口, 倒不好說人家心思齷齪。
她有日拿出來穿, 覺得還挺舒服,蕭叡見了,怔怔半晌, 猶豫好久才問她:“你這幾年是真有出家之意?”
秦月甚是無語:“是,是,小女子為情所傷,打算了卻紅塵,出家靜心。”
蕭叡被她譏諷得落個紅臉。
秦月吩咐了早膳,再去看孩子,這會兒寧寧也已經醒了。
小孩子捨不得睡覺,每日有探索不完的事兒,她親自給女兒梳頭,但她雖是女子,以前也鑽研過梳髮的技巧,可好些年不用,早忘得差不多了,梳得還不如蕭叡。
寧寧在鏡子的倒影裡打量自己略歪斜的髮髻,挺嫌棄地說:“還是爹爹梳得好。”
秦月放下梳子,臉不紅地說:“那你要麼亂著頭髮,等你爹回來給你梳。”
寧寧現在甚是畏懼她,一是因為爹爹也怕孃親,她跟著怕,平時遇上什麼事,爹爹都慣著她,可倘若孃親說不行,那她就算去求爹爹也沒用,二是孃親教她厚黑之術,久而久之,不得不敬畏孃親。
寧寧問:“娘你怎麼不梳頭?”
秦月道:“梳過了,今日不出門,又用不著梳什麼正髻。”
寧寧打量她,她覺得自那次她闖大禍以後,孃親就對她沒以前親密了,而是更加冷淡,像是對她放養了。可她反倒覺得孃親有趣起來,與別人家裡的孃親不一樣,孃親不愛打扮,卻有種別樣的風華,甚至愛穿道袍,或靠著看書,或寫字作畫,或籌算賬本,都有種肆意灑脫。
她倆之間不似母女,更像師生。
秦月以往竭力要按照自己的印象中的孃親進行扮演,卻差強人意,如今算是破罐子破摔,反而能跟這個小魔頭和諧共處。
午後無事。
她關上門,擋住風,今日天寒,她著人燒上銅爐銀炭。
兩個孩子依偎在她身邊,聽她拿著親自畫的畫冊子講她行走四海各國的故事,寧寧聽得津津有味,她就愛聽故事,要不是因為今天不可以,她還想把她的皮影戲班子叫過來給她唱戲。復哥兒多有親眼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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