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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這是庶民成親,連小富人家成親都算不上,也不敢到處逛,懷袖穿上嫁衣,從宅子裡一頂喜轎抬出來,圍著宅子繞了一圈,便算完了,新郎官穿著一身陣腳蹩腳的大紅喜服,臉上也擦了粉,昂首挺胸,喜氣洋洋。
懷袖出院子時,他不能待在宅子裡,沒親眼看到,只聽著喜樂漸漸遠了,又漸漸回來,明明也等不了多久,愈發心急如焚。
順王今日也應景地穿了一件鮮亮點的衣裳,揣著袖子嘲笑他:“你急什麼啊?又不是頭一回成親。”
蕭叡道:“就是第一回 。袖袖怎麼還沒到。”
終於瞧見懷袖的轎子回來,他恨不得衝過去迎。
轎子到了門前,停穩,媒婆遞來一道紅綢,兩人各握住一邊,蕭叡手都在發抖。
他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又像是在做夢。
跟宮裡的婚禮完全不同,他們被喜樂和祝福圍著,他們相識了快二十年,他才牽著他心愛的小姑娘,走到了喜堂。
沒有奢華,沒有文雅,沒有規矩。
他不是皇帝,懷袖不是皇貴妃,他們只是世間一對相愛的男女。
司儀道:“一拜天地。”
兩人一起跪下,拜向天地。
“二拜高堂。”
再拜上座主婚的皇叔。
“夫妻對拜。”
蕭叡站起來,懷袖像是有些站不穩,他伸手扶了一把,心裡覺得好笑,懷袖看上去淡然,其實也很激動吧?哪個女子成親不開心呢?
順王道:“喜今日嘉禮初成,良緣遂締。一堂締約,良緣永結。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日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1(引用)”
他道完祝詞,司儀拔高聲:“禮成,送入洞房。”
蕭叡隨便在外頭應付了一圈,沒一刻,就急急地回了喜房。
關上門,就那麼吵了。
他的新娘子蓋著紅罩頭,端端正正地坐在喜床上。
蕭叡一時間都不敢走近過去,站在門邊望著他,心怦怦亂跳,只怕那是個夢,一碰他就醒了。
那真是袖袖嗎?袖袖竟然願意嫁給他嗎?
只差這幾步了,他反而畏葸起來,仔細打量,卻看那身形,怎麼看都是懷袖。
就算沒有揭開蓋頭,他也能認出來。
蕭叡拿起桌上的喜秤,忐忑地上前,挑開了紅罩頭。
懷袖梳著婦人髻,臉塗得白白的,嘴唇抿得紅紅的,微微抬起頭,望向他,展顏一笑:“七郎。”
這就是他的袖袖。
蕭叡嘴角忍不住揚起,胸口似有一團熱流,鼓脹起來,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洩:“袖袖。”
懷袖站起來。
蕭叡握著她的雙手,像是傻了一樣,只知道直勾勾地盯著她,傻笑。
他們執手相望,也不知過了多久。
時光像在此刻停滯,倒流,蕭叡恍惚覺得自己還是那個深宮中無人問津的小皇子,懷袖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宮女。
還是懷袖被看得受不了了,說:“趕緊喝交杯酒吧。”
蕭叡一拍腦門:“對,對,還要喝交杯酒。”
懷袖倒好兩杯酒,遞給蕭叡一杯,自己一杯,兩人勾著手臂,仰頭飲下。
酒液灼喉,五臟六腑都燙了起來,但都不比心燙。
蕭叡激動得恨不得騎上馬去跑兩圈,他的一腔愛意瘋狂膨脹,卻不知道該如何宣洩,反而顯得笨拙起來,傻笑地喊:“袖袖。”
懷袖說:“我在。”
“袖袖。”
“嗯?”
“袖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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