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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願假他人手。一是他現在杯弓蛇影,他知他太過寵愛這個女兒,未免會讓人瞧不慣,在這宮中大多數時候皇帝的寵愛就是最大的過錯;二來宮中子女多因不怎麼和父皇親近,導致感情淡薄,他與他父皇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不想到時候變得跟寧寧也那麼分生,他更希望自己是寧寧的爹爹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父王。
蕭叡只埋頭喝酒,也不管酒好酒壞,喝得爛醉,一言不發。
許多與懷袖之間的事,他無人可說,也不能說,只能悶在心裡,不停地反芻。
真的憋到了極點,又喝得醉極了,他才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們相識了二十年,在一起十年,她為我做了好多好多,我總覺得是應該的。”
“我對不起她。”
“她多狠啊,總是騙我,臨到死了,還要騙我說她一點也不愛我。我覺得她是騙我,若她不愛我,怎麼又會傷心到服毒自盡,可若她愛我,又怎麼會忍心拋下我就走了。”
順王當左耳進右耳出,他覺得自己這兩年和皇家實在走得太近了,也該再遠一點才好。他平生不沾半點男歡女愛,全然沒有觸動,只覺得果然很麻煩,幸好他是個老道士,他打光棍打到老,多快活?
只不冷不熱地勸道:“少喝點吧,你明日還得回去當皇帝。一個皇帝,不應該喝得爛醉如泥。”
蕭叡醉醺醺,意識不清,他看看自己的手邊,沒發現寧寧,被嚇了一跳,問:“寧寧呢?寧寧呢?”
他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要去找不見了的女兒,像是被嚇壞了,但是他醉得搖搖晃晃,連直線都走不了。
順王說:“寧寧睡了,你滿身酒臭,還是別去抱她了。”
蕭叡便又坐回來,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
順王問:“接下去呢?你接下去打算怎樣?這個皇后追封了,但是繼後呢?蘭小姐被你發嫁了,可沒有蘭小姐也會有陳小姐鄧小姐吧?國不可一日無後,而且你還沒有兒子,懷袖沒了,你必須找別的女人生。”
蕭叡沉默不語,夜色落在他身上,像是給他裹上了一件漆黑的袍子,過了良久,他才說:“如果我說我想為懷袖守兩年,是不是聽上去很可笑?”
順王被噎了一下,也只有他是蕭叡的親皇叔,所以敢和皇帝這樣說話:“是很荒唐,皇上。”
他其實無法理解蕭叡的所作所為,既如此,在懷袖生前,他為什麼不做呢?現在懷袖死了,一口氣補回來,有什麼用?
順王委婉地說:“還是以大局為重吧。”
蕭叡一下子也看不出是醉還是沒醉,他說:“你一定覺得我在惺惺作態吧?這世上男子為亡妻守節也不是沒有,只因為我是皇帝,就顯得很稀奇嗎?我又不會大張旗鼓……我只偷偷為她守。”
他一直沒有去想,當初他有了第一個和懷袖以外的女人時,懷袖是什麼心情,她是否徹夜難眠。她那樣驕傲的女子,即便出身卑微,卻從未看低自己,哪受得了這樣的折辱?雖然懷袖什麼抱怨都沒有說話,那顆真心不是一刀就死掉的,是在日常月久之中,一寸一寸地化作了灰。
只有他在裝傻,在沾沾自喜,以為一切都會如他所意。
順王又說:“你說你要為懷袖守兩年,可是太皇太后病體沉痾,多半沒有下一個兩年了,若是太皇太后也沒了,你又得守孝,兩年又兩年,你守得了這麼久嗎?”
“陛下,您是皇帝,金口玉言,有些事若是您也做不到,還是不要承諾的為好。”
皇叔說得委婉,對蕭叡來說仍如當胸一劍。
他立即想到他對懷袖允下的諾言,他平生失信並不多,幾乎所有都栽在了懷袖身上,他一次一次地對懷袖許諾,又一次一次地反悔,他以為厚著臉皮可以矇混過去。
結果就是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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